東吳霸王白展堂!
“大牛兄弟,這地兒咋怎麼安靜啊?”
自從打退那個癩頭花子,白展堂和大牛二人就在山間迷路。
一行三個時辰,都未曾找到入行殷派的大門。
白展堂腿疾未愈,苦於無法使用輕功,不由得感慨道,“要是我的踏雪尋梅還能用,彆說這區區一座山,就算連登五嶽也不在話下,到時候再用內力將大牛兄弟往肩頭上一扛,這小小行殷派,彈指可滅。”
大牛哧哧做笑,拿出水囊仰頭往嘴裡揚了揚,“三個時辰了,咱要是再走不出去,等到太陽下山,這山上的走獸飛禽可就要出來的,彆的不說,若要在攀岩搭手的光景碰見毒蛇盤踞,隻怕白兄弟今日你我都要毒發身亡啊。”
白展堂被大牛簡單兩句也驚得有如醍醐灌頂。
山分文山、野山兩種,像知名山嶽走過萬人,有山道的,那都算是文山。
像這種隻有一家門派據守,或者人跡罕至的,都算是野山。
因此白展堂也起身,和大牛尋著山路向上崎嶇而行。
“此處有流水聲,定有山澗,咱們還是先灌滿水囊吧。”大牛驚喜道。
白展堂也連連點頭,二人一個俯身灌水,一個低頭洗了一把臉。
輕輕用袖子擦了擦,白展堂忽然脖頸下一涼,頓時大覺不妙,高舉雙手道,“這位兄弟,有話好說。”
餘光看向大牛,隻見大牛的背後也有一柄長劍抵在背後胸腔的位置。
“你們倆,乾什麼的?”
那聲音分明是女子,隻是不見得如何婉轉動聽,反而多了幾分滄桑。
“我們是來山上投靠的,家中沒糧食吃了,聽說行殷派海納百川,就來投奔試試,女俠饒命啊!”
說著,白展堂高舉雙手,一副貪生怕死的架勢,倒讓大牛吃了一驚。
大牛眼看白展堂如此,隻是露出一貫憨傻的表情,滿臉堆笑。
“轉過身來。”
白展堂應聲轉身,這才看清身後兩人的裝扮。
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似乎是個地位不低的長老,眉宇間有幾分英氣,長相不見得如何出挑,看著卻沾了幾分清秀。
另一個婦人身穿紫色錦袍,輕紗掩麵,山風吹拂下,輕紗微動,白展堂眼尖,看得出自己身後這個半老徐娘的婦人輕紗下的臉上有幾道疤痕。
“模樣不錯。”那錦袍婦人見了白展堂麵孔,隻是哧哧發笑,戴著麵紗的一張臉好似頗為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看向一旁的綠衣女子,“海婷,把人給我收了。”
“是,莊主。”那綠衣女子拱手作揖,兩三下便將白展堂和大牛捆了。
旁人不打眼,白展堂卻是看的真切,憑他的耳力之所以沒能早做感知身後有人來襲,一是因為流水聲,但更重要的,還是這個紫衣錦袍婦人的武功奇高,單憑腳步看,內力不若於六層,便是前世公孫烏龍之輩,也不過如此。
大牛看著綠衣女子手上動作,正想等到她人靠近的時候出手一擊,卻被白展堂輕搖頭給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