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孬貨,連兵都不會當就不要在軍中有官職了!”
韓義公何許人?
那可是三位老將之一,說起話來,在軍中自然有舉足輕重的分量,太史慈不由得吧嗒著嘴,有些頑劣的低頭瞪了魏騰一眼。
魏騰也沒好氣的將一塊碎骨頭砸在太史慈麵前,擦了擦嘴角的油花,同樣低頭。
“你們二位真是好大威風啊。”白展堂帶著身後眾人歸營,一進軍營大門,便見到了如此陣仗,不由得撇嘴諷刺道。
“主公。”
“主公。”
太史慈一見是白展堂,頓時帶頭先行軍禮,那魏騰自然也不甘示弱,跟著太史慈一道行軍禮。
二人一前一後,倒讓白展堂有些意外。
“子義,周林,你們二位從今天開始便不用再去大門灑掃,也不用挨板子了。”
聽著白展堂的話,兩人的臉上似乎都沒有多少笑意,畢竟太史慈覺得平日裡沒有打仗的地方,他這渾身的肉都覺得沒地方招呼,每天掃掃大街,挨著幾個不疼不癢的板子,總還算有點事兒乾。
“子義,從今往後,你去海昏,當建昌侯,聽說那地方劉表的侄子劉磐很是厲害,你要萬事小心,以後有什麼事,你自己說了算,我放你自由。”白展堂看向魏騰,“至於周林,你以後繼續留在軍中當功曹,也不必看著太史慈礙眼了。”
聽著白展堂的分封,太史慈自然拱手稱謝,喜不自勝。
“江東雖然繁文縟節不算多,可也終究有規矩束縛,主公這番吩咐,深得我心,主公放心,不管是劉表的侄子,還是劉表親至,我定要將他們都打回去!”
太史慈說著,飯也不吃了,就要爬上馬背前去赴任。
白展堂反觀魏騰臉上卻不見多少笑容。
“怎麼?你不同意這麼安排?”白展堂問道。
魏騰搖搖頭,“這死胖子早些走了才好,隻是劉表的侄子劉磐我聽過,也是個驍勇善戰之輩,這死胖子可彆死在彆人手裡了。”
聽著魏騰的咒罵,白展堂倒覺得這倆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主公,我原本覺得山越之輩,都是些粗鄙之人,比不得我們世家出身,可是這些天同樣是灑掃城門口,太史慈這家夥一去,反倒有鄉野小民送吃送喝,我那邊隻有家中幾人和小妾招呼……”
白展堂恨不能一口茶水噴出來,“誰讓你家小妾去街上看你的?這還是懲罰嗎?”
魏騰卻笑著連連擺手,“主公,我想說的是,我從前總覺得太史慈這等匹夫是個沒有德行的人,如今……”
“如今怎樣?”白展堂問道。
魏騰長歎一聲,緩緩說道,“如今我倒是當真懂得了,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真正意境。”
看著魏騰逐漸柔和的表情,白展堂知道,這些日子來,這家夥的確是有所改變了。
……
龐士元自從回到吳縣之後,這些日子便一直不在軍營中。
大約是過了十天,這家夥才一臉疲憊的出現在了白展堂麵前。
“主公,這事兒,成了。”
白展堂當時正在哄著兒子孫紹,一聽這話,不由得驚呼一聲,“真的?”
搞得吳夫人連聲嗔怪,迅速將孩子抱走,又返回來捶了白展堂幾拳,這才算罷了。
不久後,天下百姓就聽聞,曹操得知了衣帶詔的事情,追殺劉備,劉備被迫無奈,隻能前去荊州投奔劉表。
這其中,劉備三兄弟有多少辛酸,自然無人知曉。
而小天子又該如何坐立難安,亦是不被外人所知。
世人隻知道,從此之後的每一場大戰,小天子都要被曹操帶在身邊當擋箭牌。
足可見小天子處境。
而江東卻如龐統一早計劃的那樣,越發坐穩。
“主公,咱們是時候去對付劉表了,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得先有盟友。”龐統獻計道。
“那咱們去拉攏誰呢?”白展堂看著劉表麾下的大將名冊,連連搖頭。
“我有兩個人選,不在這張竹簡之上,卻值得一試。“
”是誰?”白展堂的眼前一亮。
“一個是張羨之子張懌,一個是剛剛投奔劉表,被放在外麵不受重用的劉備。”
又聽到劉備的名字出現在龐統口中,白展堂不由得搖頭,“士元啊,咱要坑人是不是也得換個人坑?”
“能夠被主公看中,這怎麼能算坑他呢?”龐統說道。
”你打算如何?”白展堂也是來了興致,追問道。
“首先是張懌,張懌是張羨之子,張羨也是在眾人之中,最不服劉表的,早些年,張羨得到曹操支持,曾經奮起反抗過劉表,讓劉表腹背受敵,不過荊州是劉表的大本營,劉表隻要據守不出,想要製服張羨的方法多的是,張羨勝在聰明,可他連年受傷,聽說前些日子又曾經臥床不起多日,隻是對外逞強不願與眾人說罷了,如果我們能夠事先拉攏到張懌,讓張懌成為主公的人,那到時候就像在劉表的腹背插了一根刺。”
聽著龐統的解釋,白展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可是劉表到底是一方諸侯,盤踞荊州多年,張羨都沒有辦法,張懌就更沒有辦法了。”
“主公且聽我說,這就要顯示出劉備這個人的重要性了。”龐統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以我之見,劉備未必真心甘願屈居人下,若我們許給他共謀荊州,我猜他多半會拒絕,但我早就聽聞劉表家事不和,或許這就是我們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