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迷迷糊糊的起了床,打開了房門,外麵的叫罵聲一下子就聽得更清楚了。
“閆老摳,你這缺心眼兒的,你良心黑不黑呀你。
你晚上也能睡得著?怎麼沒睡死過去呢?
你占便宜沒夠,早晚得腳底流膿爛皮燕子。
……”
傻柱走到水池邊洗臉,正巧劉光齊也在。
傻柱嘿嘿笑著問道“光齊,這三大爺咋惹著你老娘了?
大早上的懟著門口罵,可真夠損的。”
劉光齊抬頭一看是傻柱,趕緊說道
“何主任起來了?還不是名額的事兒唄。
昨晚您走後,我爹就跟我媽商量了半宿。
我爹說了,錢不要也不能讓閆老摳好受。
我媽這都是按章程辦事兒,後麵還有呢。”
傻柱豎了個大拇指“也就你們家能治得了三大爺了。”
傻柱洗漱完,簡單弄了一點吃的,吃完一看時間還早,就跑去前院看起了熱鬨。
二大媽也是個狠人兒,天剛亮就開始罵,一直到這個點兒了還在罵。
不僅如此,她的精神頭反而更足了,聲音愈發洪亮高亢,罵的詞兒也不斷的推陳出新,把閆阜貴年輕時候那點兒老底兒全給扒了出來。
閆阜貴一直躲在屋裡不肯出來,三大媽開始的時候還還幾句嘴,後來也躺平了,該做飯做飯,該洗衣服洗衣服,就當沒聽見。
沒人唱對台戲,二大媽罵的就不過癮,於是她就拉著周圍看熱鬨的人說閆家的醜事。
每當說到激烈處,常引得眾人哈哈大笑,惹得三大媽一陣臉紅。
到了上班時間了,傻柱戀戀不舍的走出了四合院,走了好遠才聽不見二大媽的叫罵聲。
廠農場已經開始運行了,幾個乾事帶著八個農場技術工,很快就把農場給規劃好了。
新招的二十個臨時工正挖渠引水,挑糞施肥,忙得不亦樂乎。
再過幾天等育種基地的種子和土豆苗弄過來就可以大乾了。
土豆本來是不需要育苗的,切塊種植就行了。
可是土豆的特性不穩定,隔幾代就要進行脫毒,要不然會嚴重減產。
傻柱為了求保險,這才請求育種基地幫忙脫毒育苗之後再拉過來進行移栽。
這樣下年的土豆肯定是能夠直接切塊種植的,風險大減。
人多了之後傻柱反而閒了下來,正所謂有事兒乾事乾,沒事兒喝喝茶,傻柱這才體會到領導的樂趣。
不過也不能真的閒著不乾活,到處跑跑看看,檢查一下下麵的工作,臨下班前找李懷德彙報一下。
有時候碰到楊廠長和王書記,他們也會問農場的情況,傻柱隨時都得做好彙報的準備。
賈東旭和吳鐵柱最近可不好過。
自從上次全院大會,張大海讓人報公安之後,賈東旭的那層光環好像一下子被破掉了。
再到軋鋼廠,工人們也不像之前那樣害怕他了,小組長也敢給他安排工作了,技術工們也敢使喚他了。
賈東旭開始的時候還反抗幾下,威脅下了班要打人家。
可是人家立馬就拿出公安這塊金字招牌,賈東旭隻能認慫。
這讓他更加痛恨張大海,認為張大海就是他現在倒黴生活的罪魁禍首。
他每次在繁忙中停下來擦汗的時候都會偷偷的往張大海那邊瞄上一眼,眼神裡充滿了仇恨。
人是對抗不了大勢的,從賈東旭第一次反抗失敗開始,他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