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這個思鄉病又犯了,餘生,不好意思啊。”
柳餘生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說道
“貴生哥,你這說的哪裡話,你這是沒把我當外人啊。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陳貴生拍了拍坐在身邊柳餘生的肩膀說道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還是你了解我。”
說完後,他拿起桌上的煙遞給柳餘生,自己也點了一支笑著說道
“其實,我今天找你來是有彆的事,不是來給你抒發我的思鄉之情的。”
柳餘生點上煙,又過去給自己的茶杯子加了點水,然後問道
“貴生哥,到底什麼事情?”
陳貴生站起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桌上的一堆資料裡,找出了幾張遞給了柳餘生,然後說道
“這份是關於你們探路隊的調查材料。”
柳餘生把手上的材料,又遞回給陳貴生然後說道
“貴生哥,這個我就不看了,我是當事人,我看這個太敏感了些,再說也沒必要。”
陳貴生接過材料,然後微笑著說道
“餘生,你真是太敏感了,這個不是你的調查材料,是那個叫王有木的。”
柳餘生真的有點不明白,這個陳貴生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了,緩緩的說道
“那我更不能看了,我不是調查組的人,再說了我看這個乾嘛。”
陳貴生站起來把手上的資料重新放了回去,轉身坐下說道
“也對,王有木同誌的問題有很多,。比如說他做探路隊的向導,明明是為了回來可以轉正,他卻說是你非讓他去的,還說什麼你承諾有問題你負責。”
陳貴生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他把大家的水壺全部收到自己手裡,控製大家喝水,最後導致了冶強同誌的犧牲,我們基本對他已經調查完了,就等著其他調查組的材料回來,然後一起上報廳裡,對這個同誌的處理,我的意見絕不能是開除那麼簡單。”
柳餘生聽完後感覺腦子一陣發蒙,這些他從來沒有說過的,這是怎麼回事?當時調查組問的時候,他說了是自己強烈要求王有木加入探路隊的。
再說什麼王有木控製大家飲水,害死了冶強,這個他也沒有說過,這那裡是自己設想的報複,好讓王有木閉嘴,這明明就是要讓王有木背刑事責任啊。
看著柳餘生默不作聲,陳貴生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他對自己同誌的詆毀,他居然說是你守夜睡著了,招致馬軍同誌犧牲,還說你扔下何濤跑了,才會導致何濤被狼咬死,我覺得這個王有木問題太大了。”
柳餘生突然感覺背後一陣發涼,說實在的,他是想報複王有木,但是僅限於讓王有木懂得什麼能講,什麼不能講,明白下道理。
可是按照現在陳貴生的說法,這明明就是有人明顯的在害王有木嘛,這可不是他柳餘生的初衷,而且他感覺到這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他可以不在乎王有木的死活,但是這種把自己也算計進去的事情,他可不能答應,王有木可以做個糊塗鬼,他柳餘生卻什麼時候都要做個明白人的
柳餘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陳貴生說道
“貴生哥,本來你們調查組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既然你說了,我也說兩句,這次探路隊,就我和王有木同誌回來了,所以我很熟悉情況,彆的情況不說,可是你說的那個王有木為了轉正做向導,控製水壺造成冶強同誌犧牲,這都是誰說的,我可沒這樣說過啊。”
陳貴生聽完柳餘生的話,轉過來嘴角掛著微笑,看著柳餘生說道
“餘生,這個王有木不尊重領導,我聽說在石油招待所裡,還差點對你動手,這個材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嘛。”
“我希望的,你聽誰說的。”柳餘生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