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是為了我的義妹而來。”杜妙儀指著方茉姌道“我這義妹孩子心性,若得罪了王叔,我替她向您賠個不是,還請王叔高抬貴手放了她吧!”
雲陽王哪裡肯聽她的話,冷哼道“本王看上她乃是她的福氣,杜妙儀彆以為你叫本王一聲王叔本王就會給你麵子。省省吧,端慧已經死了,你的話對本王不好使。”
聽他提起過世的丈夫,杜妙儀臉色沉了下來,“王叔真不肯放人?”
“不放。”雲陽王冷笑。
杜妙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來方家前已經派人去攝政王府和進宮去麵太後娘娘了。若攝政王與太後娘娘知道雲陽王做了欺辱朝廷官員、強搶其女為妾的荒唐醜事,他們會怎麼處置你呢?”
“你竟然敢壞本王好事!”雲陽王氣極,“既然如此,本王今日就在這方家做了新郎再走,屆時王兄怪罪又如何?”
說完扯著方茉姌往後院走去,杜妙儀臉色大變,“給我攔住他。”
她帶來的護衛立即同雲陽王府的護衛打了起來,方侍郎和簡氏也帶著丫鬟婆子往後院去救人。
因為杜妙儀的插手,雲陽王沒有得逞。反而還被攝政王派來的人帶了回去。
方茉姌逃過一劫後,對雲陽王的恨意達到了極點。
方茉姌和方家受到這般侮辱,方家的男人女人都不肯罷休。
當天,方侍郎和方大老爺帶著兒子和侄兒們去新帝和攝政王那裡請願,柳氏和簡氏則著了誥命服飾去聞太後宮裡哭訴,要他們替方家做主。
第二日,他們又聯合朝中的禦史和故舊好友彈劾雲陽王。就連平日裡與他們政見不合的官員也覺得雲陽王所為非人,紛紛加入到彈劾的隊伍裡來。
新帝和攝政王的案頭前全是彈劾雲陽王的奏折。新帝躍躍欲試,想要趁此機會處置了雲陽王,給不肯放權的攝政王一個教訓。攝政王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圖,雖然想保雲陽王,卻不得不給朝中大臣一個交代。
攝政王府,攝政王上官錦看著從小被自己慣大的親弟弟,忽然覺得有些心累。
“你知不知道朝中那些大臣是怎麼逼我的,你能不能少給我惹事?”
雲陽王不甚在意道“王兄是攝政王,連皇上和太後都要聽你的,那些大臣哪敢對你怎樣。”
聽了這話,攝政王皺眉嗬斥“你以為攝政王這個位置好坐嗎,朝中那些大臣哪個是好糊弄的?”
“原本我打算撤了江南的南朝廷,派你去江南辦差。你倒好,灌了點黃湯便弄出了兩條人命。好在那博州郡守識趣,你的醜事才沒有傳到京城來。”
“可你呢,經此一事不僅沒有認識到錯誤,還給我闖出更大的禍事來。方家能和博州郡守一樣嗎,京城能和江南一樣嗎?”
攝政王越說越氣,最後直接決定讓雲陽王去江南,非詔不得入京。
雲陽王聽了有些不敢相信,“王兄,你這是要將我逐出京城?”
“留在京城你隻會闖下更大的禍事,去江南也好,你若能將江南的水攪渾,待我撤掉南朝廷後,再讓你回京。”
“王兄,你不能讓我灰頭土臉的去江南。”雲陽王堅持“除非你給我一道聖旨,讓天下人知道我是奉命下江南的。”
攝政王哪肯聽他的,不顧雲陽王的反對,第二日便派人將雲陽王送王江南,又命雲陽王府的部分女眷即刻收拾行李南下陪伴。
攝政王對雲陽王的處置並未讓方家人滿意,但他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緊逼,就算有恨則得著忍著,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報此仇。
攝政王很滿意方家的識趣,不僅帶著攝政王妃親自上門替雲陽王賠罪,還讓太後下了一道懿旨,冊封方茉姌慧嫻郡主。
若是因其他原因被封為縣主,方茉姌還會覺得這是殊榮。但攝政王為了粉飾太平作為補償給的冊封,隻會讓她覺得惡心。
她現在是拿那惡賊沒辦法,但那惡賊總有得到報應的那天,到時候隻要她還活著,就絕對會為自己報這欺辱之仇。
雲陽王被趕出京城後,成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多數人都在唾棄他的所作所為,卻有少數人覺得是方茉姌的錯。若不是她拋頭露麵被雲陽王瞧了去,也不會惹上這樣的禍事。
世人對女子多有苛刻,方茉姌被人傳成了不守規矩的女子。聽了坊間的傳言後,說不傷心難過是假的。但她更想知道,明明雲陽王當初已經放棄納自己為側妃的念頭,為何又突然起了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