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禛眉頭皺得更緊了,齊雲誌沒有猜錯,他這一次進入禁地的確沒有通過教主同意,但也沒將齊雲誌的話放在心上,轉身便要離開。
齊雲誌見狀急了,“上官禛,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讓這事人儘皆知,就算教主看重你又如何,教內上上下下那麼多教眾,他們可不會偏袒於你。”
上官禛停下腳步,似乎真的被他的話威脅到了,答應明晚同一時間帶他進去。齊雲誌暗自得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禁地裡有何秘密,甚至方沫姌主仆的行蹤都暫時不再追查了。
雙仙教禁地的一間石室裡,百喜靠在石壁旁,她的小腿處有大片擦傷,方沫姌正在為她搽藥。
“姑娘,您怎麼能這樣的事情呢,還是讓奴婢自己來吧。”
方沫姌聞言頭也沒抬,“我怎麼就不能做這樣的事情了?現在就我們倆在這裡,我難道還要端著小姐架子讓你自己搽藥嗎?”
“姑娘。”百喜又喊了一聲,眼裡氤氳著水氣。
一半是因為傷處疼,一半是被感動了。
“忍著點,上官公子說了,這藥搽著疼是疼,但效果很好,得仔細搽了才不會留疤。”
百喜連忙點頭。
看著自家姑娘冷靜的樣子,她的腦海裡不由得閃現一張熟悉的俊臉來,忍不住問道“姑娘,那上官公子會不會才是…”
“彆說了。”百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方沫姌打斷。
百喜隻好噤聲。
石室裡變得很安靜,方沫姌替百喜清理好傷處後就坐到了一旁。她的腦子很亂,心情亦久久不能平複。
在進入雙仙教之前,她從未想過會在這裡見到另一張同簡衍一模一樣的臉。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杜無言就是簡衍,可在見過上官禛以後,她有些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上官禛的言行舉止明顯比杜無言更像簡衍,隻不過兩人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與此同時,杜無言和玄三正在商量如何將方沫姌和百喜兩個送出雙仙教。兩人還沒商量出個章程,宮建章派人讓他倆過去一趟。
兩人在去宮建章住處的路上遇到了上官禛和齊雲誌。
齊雲誌打量了他們幾眼,“你們倆就是獻上那惡賊頭顱的杜家兄弟?”
杜無言沒有出聲,玄三佯裝恭敬道“回右護法的話,正是我們兄弟兩個。”
齊雲誌的視線落在杜無言臉上,“你為何要戴著麵具?”
玄三替杜無言回答“我大哥因意外受傷,怕臉上的傷疤嚇到彆人所以才帶了麵具。”
齊雲誌顯然是不滿意這個回答,怒問杜無言“本護法問你話,你怎麼不回答?”
“就如我二弟說的那樣,麵具是用來遮醜的。”
杜無言本不想搭理他,但想到自己任務在身,不欲招惹是非。
可齊雲誌卻不會輕易揭過此事,他指著杜無言道“本護法命令你將麵具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