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滅天!
和暫時對他尊敬的阿笛不同,寨子中其他的土匪對高暘就沒有什麼太多的好臉色了。
尤其是看到阿笛這幾天沒事的時候總回去高暘的小木屋,而且一待就是很長時間之後,那些年輕的土匪更是仿佛要吃了他一般,讓他每次都不寒而栗。
高暘明顯能發覺,隨著他們下山次數的增加,他們渾身的戾氣也不斷累積,在情緒上也越來越暴戾。
對寨中原有的老弱婦孺還好,可每看向高暘的時候,那一閃而逝的暴虐光芒更讓高暘心驚膽戰。
高暘見此心裡一沉,果然,在經過親手殺人之後,這群原本淳樸的山匪心性也已經開始慢慢轉變了。
這讓高暘內心升起了一種緊迫感,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來改變自己的現狀。
否則不等彆的山匪們打來,更不及自己出逃,恐怕就會先死在這群逐漸泯滅人性的山匪手上。
這一天午後,他們再一次帶著傷回來了,同時還抬回來幾具屍體。
眼看處理完後事的阿笛紅著眼睛又來到他這裡發奮讀書,高暘內心掙紮了一下,終於開口道“你們這樣是不行的。”
“為什麼?”阿笛聞言連忙抬頭,有些期待地看著高暘,希望能聽高暘口中得到什麼好的建議。
此刻她心靈幾次受打擊,又遭痛失同伴,內疚自責起來,已經六神無主,隻盼眼前的小先生是那救命稻草。
那滿含淚水卻又倔強地不往下流的雙眼,讓高暘看著甚至都有些心疼。
當然,這心疼無關其他,隻是看著可憐罷了。
高暘沒有回答她,而是開口問道“你們今天是不是又攔住像那天一樣,人不是很多,但也不是落單的路人?”
阿笛聞言點頭,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你們回來時的狀況。”高暘解釋道“如果對方是落單的人,或者隻有寥寥幾個,你們不會受傷,更不會死人。”
“如果對方人多,你們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哈?還有這種說道?”阿笛被高暘的說法驚訝到了,雖然不太明白,但卻感覺小先生說的很對。
想了想,連忙又恭敬行禮,對高暘道“請小先生教我。”
高暘本來也想和她說道說道,而今阿笛請教,他也不賣關子。
“你們乾這行的,首先要知道什麼可劫,什麼要避著。”
阿笛聞言點頭“這個我們也曉得,官兵我們惹不起,人多勢眾的我們明顯打不過,也不敢惹,還有明顯是練家子的,我們也不會出頭。”
高暘點頭,繼續道“對於人多的,你們不會去硬碰。落單的也不必多說,就是這人數不多卻又吃得下的,才要講究方法。”
“什麼方法?”聽高暘說起,阿笛滿懷期待地詢問。
“首先就是行頭。”高暘指了指阿笛渾身上下,開口道“你們這一身太土了,而且一個個麵黃肌瘦,看起來就沒什麼戰鬥力的樣子,這樣是不可能嚇到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