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滅天!
藏在藥屋中看著這一切的高暘亦是身形不自主地顫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知道他們慘了,這是一群真正的土匪,和寨子裡這些由普通山民短時間落草的不一樣。
他們幾乎人人都沾染著血腥,都殺過不止一個人,渾身都充滿了無邊的煞氣。
尤其是為首的那一個,手起刀落那個乾脆利落,砍死一個人眼睛甚至連眨都不眨一下,反而因為鮮血染紅衣衫而麵露瘋狂。
可以看得出,這個首領絕對是一個練家子,身形利落,下手精準。
山寨中的反抗者們,甚至都碰不到他的衣角,便被他如砍瓜切菜般虐殺於身下。
令高暘稍微鬆了口氣的是,對方並非見人就殺,殺的都是那些奮起反抗者。
而真正沒有動手,甚至乖乖舉手投降的,他們也沒有去動。
但隻要有反抗的,甚至並沒有反抗,隻是動作上有反抗的可能的,都被這群人手起刀落一個個砍殺了。
藥屋的門很快就被踹開,高暘沒有反抗,乖乖地舉起了手。
眼見高暘沒有反抗的意思,對方果然沒有下手,隻是將高暘隨意地拖了出去,和寨中的幸存者放在一起。
“大當家的,這裡發現食物……”
“大當家的,這裡還有酒……”
“大當家的,娘們都在這呢……”
……
一聲聲彙報,那是衝進來的土匪們在挨個搜尋。
“大……大當家的,這……這特麼都是得瘟疫的!”
已經將帶血的彎刀收回鞘中的大當家聽到這一聲彙報,頓時麵色一黑,啐了聲“瑪德,晦氣。”
隨後高聲怒吼“那特麼還彙報什麼,凡是有病的都給老子砍了,彆特麼傳染給咱弟兄們。”
“是!”不止那邊的土匪,四周又有幾個快速跑了過去,提刀便砍。
“不——”眼看慘劇要發生,原本有幾個沒敢反抗的山寨弟兄們不顧恐懼衝了過來,然而幾個土匪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抬手就是一刀。
這次所有人都不敢再出頭,他們也全都看明白了,隻要敢反抗,就沒有活命的。
“不,彆殺我,求求你……求求你們……彆殺我……”
那是滿身膿瘡的小六子,此刻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不斷地磕頭求饒著。
然而身前的土匪完全不為所動,一刀就砍在了他的腦袋上。
臨了還看著其身上的膿瘡一臉晦氣地啐了一口“呸!真特麼惡心。”
從第一支箭矢穿過守門弟兄的胸膛開始,直到現在他們被一個個土匪拖到這院子中來,前前後後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可對於原本這寨子裡的人來說,就仿佛過了無數年,身處在無邊地獄之中,隨時隨刻都可能被開膛破肚。
高暘沒敢做任何形式的反抗,隻是任命地隨這些土匪擺布,冷眼地看著這些人將所有病人殺死後,又將他們這些活著的人分成了兩部分。
其中高暘被分在了青壯年這一堆裡,不止有男性,還有許多正在妙齡如花似玉的姑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