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命難違,晚輩定不忘嶺主慷慨借助之恩。”李清嵐的語氣平靜無波,依舊有禮有節地應答著。
這話卻是不知怎的惹惱了楚柔,“師命難違?他現在倒是知道這四個字了!”
聶暢見情形不對,連忙上前一步道,“師父!”
未等她說些什麼,楚柔已經截去了話頭,“莫要為外人求情。”
一時間氣憤尷尬無比,寧貝貝一向脾氣好,可這逍遙仙子實在是太欺負人,她從來沒見過大師兄被這麼對待過,當下心生不忿,邁步走到李清嵐身側對楚柔道,“嶺主不願將那物借給我們這些外人便罷了,隻是有一件關於逍遙嶺中的事貝貝想和嶺主請教一二。”
楚柔聞言,上下打量了寧貝貝片刻,嗤笑一聲,“你們掌門現下倒是什麼人都敢收到門下。”
寧貝貝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自己是狐妖這件事,雖然心中不快,帶還是強忍下一口氣,並未開口。
“我便聽聽你對我嶺中之事有何不解。”楚柔再次拿起茶盞看向寧貝貝。
“那貝貝便直接問了。”寧貝貝抬起頭看向坐著的楚柔,“不知逍遙嶺上可有仙子是用冰刃防身的?”
楚柔眼皮一跳,“你此話是何意?”
寧貝貝依舊盯著楚柔,沒有漏掉她臉上的任何表情,“畫水鎮馬氏一事想來嶺主也是知道的,其夫在馬氏身亡當日曾見過一位身穿逍遙嶺弟子服的高挑女子。而我們在次日晚上也與一位同樣打扮的女子打過照麵。那女子自稱‘雪色’,偷襲我們的正是一把四寸長一寸寬的冰刃。”
聽到寧貝貝對那冰刃的形容,楚柔的臉色一下子白了白,未及寧貝貝看清她眼中神色,楚柔已經站了起來,背向他們,“一路上過來,想來你們也是累了,先讓阿暢領你們在這兒住下吧!”
聶暢應了聲“是”,便要領著寧貝貝他們出去。,
寧貝貝還想說些什麼,一左一右的袖口都被人拉了一下,寧貝貝看向李清嵐,又看向柳清歌,見他二人都是複雜神色,隻好默不作聲跟著往外走。
幾人臨出門前,就聽楚柔對聶暢道,“我這幾日在屋中閉關,無事莫來打擾。”
聶暢雖是奇怪自家師父今日待客的態度,但還是恭敬應下,帶著寧貝貝他們出了院落。
“想來今日師父心情不好,你們莫要往心裡去。”聶暢滿臉歉疚地與三人說道。
李清嵐並未作答,而是直接問道,“不知聶師妹可知‘雪色’其人?”
聶暢略想了想,便搖頭道“我管理嶺中事務已久,但並未聽過‘’雪色”之名,也不曾看見過哪位師妹是用冰刃防身的,想來是有人故意陷害我逍遙嶺。
“既如此,是我等唐突,以後便不再問了。”李清嵐當即回道。
聶暢先是領了李清嵐和寧貝貝去了各自客房,最後才將柳清歌引至另一處客房前。
“清歌,好久不見。”聶暢低頭看向眼前的柳清歌,隻見她低著頭,絲毫沒有回她話的意思,隻好輕歎一口氣,繼續道“你便這般討厭我?”
“不是的!”這話幾乎是衝口而出,柳清歌咬了咬下唇,抱緊了懷中的阿七,不再說話。
聶暢卻是因為她的話,眼睛亮了幾分,正欲說些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師姐”。
回頭望去,就見葉琬瑜站在回廊拐角處,正幽幽看向他們這邊。
柳清歌在撞上葉琬瑜目光的下一刻就推門進了客房,不待聶暢發話已經合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