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南蓁沒多少力氣,淺淺地翻了個白眼,“……”
貼過去歸貼過去,讓你動手了嘛!
她什麼都沒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蕭容溪縮回手,將帕子打濕後重新覆上去,“在心裡罵朕呢?”
“哪敢啊。”
開口,聲音是嘶啞的。
蕭容溪轉身去給她倒了杯水,扶著她靠在床頭。
不知該喂她還是遞給她的時候,南蓁自己伸手接過了。
抿下一口潤潤嗓子,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多謝陛下。”
蕭容溪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事學彆人逞什麼英雄?”
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冬月不清楚緣由,他便讓人去查了。
並非什麼秘密之事,結果來得很快,在俞懷山收針時,他就已經知曉錦園發生的一切了。
南蓁將杯中的水喝完,慢條斯理道,“我沒有逞英雄……”
蕭容溪眉毛一挑,“還跟朕頂嘴?”
南蓁堅持把自己的話說完,“我就是英雄。”
一身輕裝,劫富濟貧,仗劍走天涯。
蕭容溪“……果然是燒糊塗了,這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
他嘴上雖不饒人,手裡動作卻不含糊。
見南蓁杯子空了,又給她倒了杯捧在手心。
南蓁坐了一會兒,跟他拌了幾句嘴,又覺得有些乏了,便順勢重新縮進被窩裡。
蕭容溪見此,將屋裡的蠟燭滅了一半,輕聲道,“睡吧,等藥熬好了再叫你。”
“嗯……”
聲音軟糯,尾音漸消,聽起來還有幾分可憐。
蕭容溪笑了笑,本來還想問她舊傷的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不急,總有合適的時機。
見南蓁呼吸逐漸安穩下來,他鬆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站在廊下,抬手摁了摁眉心,攏了一晚上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小桂子適時從角落裡冒出來,“陛下,您現在可要用晚膳?”
原本陛下是準備和娘娘一起吃的,誰知到這兒發現娘娘生病了,照顧了一陣,這會兒才閒下來,早就過了飯點了。
蕭容溪長吐一口氣,“朕沒什麼胃口,你讓禦膳房送碗粥過來就行。”
“是,奴才這就去。”
小桂子轉身要走,又被蕭容溪叫住,“等等。”
他立馬退了回來,“陛下還有何吩咐?”
“你去問問冬月,哪個房間閒置著,布置一下。”
小桂子反應了兩秒,才問道,“陛下今晚是準備歇息在此處?”
“嗯,”蕭容溪微微頷首,“記得布置地舒服些。”
說不準他以後還會來。
小桂子心思活絡,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連話語間都帶上了喜色,“誒,奴才立馬就吩咐下去。”
蕭容溪沒再說話,隻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
明月漸圓,掛在樹梢。
樹葉落儘,隻剩下光禿禿的枝乾,細密又相互交錯,如同鬼怪的爪子,在黑夜中顯得有幾分瘮人。
張家的大門被叩開,來人雖是個小廝,卻仍舊被恭恭敬敬地請了進去。
小廝來自衛家,見到張元英後,傳達了衛建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