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楊初遲疑了片刻,“應該會救吧。”
就算不是自己親自出手,高低也會喊兩聲,而不是就讓她們悄無聲息地淹死在湖裡。
蕭奕恒聽到他的答案,嘴角微勾,“秦方若和虞杉杉那兒,可有何動靜?”
“虞家那邊沒反應,倒是秦小姐回去後說是染了風寒,幾天都不見出門。”
“果然,”蕭奕恒順手將帕子遞給楊初,“虞杉杉是個狠角色,稍加培養,想必可堪重用。”
比下不了狠手的虞子任和還在地牢不知死活的虞美人強多了。
說起虞美人,他不免又多問了一句,“這枚棋子早已廢了,怎麼還不見處罰?”
和人私通,這是該賜死的啊。
楊初亦搖頭,“事情過去了半年,宮裡早已默認沒有這號人了,興許是陛下忘了。”
蕭奕恒腳步微頓,旋即如常,唇齒間溢出兩個字,“是嘛……”
他沒有多糾結此事,大步往書房走,倒是楊初緊隨其後問了句,“王小姐那邊我們要怎麼做?”
眼下,殿下的意思還不甚明朗,他也捉摸不透,索性問了出來。
“先按兵不動,維持原樣吧。”
蕭奕恒並未太在意,“等什麼時候能用上她了,再論。”
“是。”
見殿下準備看書,楊初拱手便要退下。
剛走下台階,便見侍衛匆匆忙忙地趕來,麵色煞白,大汗淋漓,“楊大人,檮山出事了。”
……
臨近傍晚,冷宮早早點了燈,將四周照得格外亮堂。
新布置的書房裡鋪了地毯,南蓁坐在地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揪著大黑脖子上的毛。
偏頭,視線投向坐在桌案後,正執筆疾書的人。
燭光在他深邃的眉眼跳躍,橙黃色的光隱去了他臉上的鋒利,添了幾分柔和。
蕭容溪落下最後一筆,抬眼回看,撞進她微微發愣的眸子裡,輕笑道,“想問什麼?”
自己坐在這兒的小半個時辰裡,她不止一次地看過來。
好像有話要說,可每每都欲言又止。
南蓁就著歪頭的姿勢,問,“陛下的折子看完了?”
“無妨,”蕭容溪起身,“先聽你說。”
他走到南蓁旁邊,和她一同坐在地毯上,摸了摸大黑的頭,看向她。
南蓁也沒有扭捏,徑直問道,“陛下這幾天忙的就是檮山的事情?”
“嗯。”
“那些黑火藥全都被炸了?”
這樣看來,檮山都得被炸平吧。
蕭容溪淡笑著搖頭,“運了一些出來,但是第二天就被宸王的人發現了,所以才直接點的火。”
隻有鬨出來響動,他才能名正言順地派人去調查,且宸王無法插手。
這會兒,隻怕他也得到消息了,卻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官兵上山吧。
“哦。”
南蓁雙手撐著下巴,目光又不自覺的攀上了他的臉,在對方看過來時,瞬間挪開視線。
蕭容溪心底暗笑,卻裝作沒看到似的,搓了搓大黑的頭,一時沒收著力,換來它兩聲哀怨的嚎叫。
“餓了沒?”他問道,“朕讓小桂子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