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火苗的影子在她臉上跳動,引得蕭容溪止不住多看了幾眼。
酒水催發下,眼神也毫不遮掩。
無意識的繾綣勾人。
見南蓁頭枕在椅腿上,不動不鬨,遂問道,“醉了?”
南蓁搖頭,尾音拖得很長,“沒。”
這些還不足以讓她醉,頂多算是微醺。
不過在這暖和的屋子裡,又恰逢除夕,她有些沉浸罷了。
她知道蕭容溪在看自己,連眼皮都沒掀開,放鬆地扯過椅子上的一件披風,蓋在身上。
蕭容溪見此,笑道,“回床上睡吧,倒也不用非得守到子夜。”
南蓁卻搖頭,“不必。”
然後手一指,“我知道你還想喝,我房間裡還有,你去拿。”
蕭容溪一怔,像是心弦被撥動,卻隻是靜靜地望著她,沒說話。
“你喝吧,我就在這兒。”
不說陪你,但會告訴你,我哪兒也不去。
蕭容溪最終還是沒有起身,隻守著麵前這一堆碳火,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耳畔是均勻綿長的呼吸,圓窗外是冉冉升起的煙火,在空中炸出多彩的花。
蕭容溪仰頭,輕輕道了聲,“新年到了。”
他扭頭看著已經睡熟的人,總算有了動作。
走過去,蹲在她身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屋睡吧。”
南蓁沒有回應他,隻伸手揮了揮,像驅趕惱人的蚊子一般。
蕭容溪失笑,一手繞過他的背,一手撈過她的膝彎,徑直將人抱了起來。
把南蓁送回房間,蓋上被子後,也沒有多加停留,很快離開。
在門合上的瞬間,南蓁就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
即便在睡夢中,極高的警惕性也足以讓她在感受到彆人的靠近時第一時間醒過來。
蕭容溪亦知道她醒了。
隻是一個裝睡,一個裝不知道。
南蓁後知後覺地有些臉燙,用被子將自己裹了起來。
翌日。
清晨起了薄霧,庭院中隻能看到十步以內。
南蓁醒的早,看到昨日赴宴後便換下的紅衣,猶豫了幾秒,選擇了穿上。
隻是今日不再濃妝豔抹,素著小臉便出門去。
冬月端著熱水從回廊那側過來,“娘娘醒了?先洗漱吧,早膳很快就好。”
她知道除卻特殊情況,南蓁作息都很規律,所以早早就起身,把這些都準備好。
南蓁應了一聲,望向空蕩蕩的庭院,“陛下昨夜何時離開的?”
冬月笑道,“陛下未曾離開,就歇在此處。方才奴婢路過時,聽桂公公說陛下也才剛起身。”
南蓁“知道了。”
早膳後,南蓁剛放下筷子,就聽蕭容溪道,“相思湖畔的雪景是京中一絕,想不想去看看?”
她歪了歪頭,“隻怕這會兒人特彆多。”
“朕一早就讓飛流定了個院子,可以俯瞰湖畔,還有花可賞。”
相思湖南蓁去過好多次,倒沒聽說過哪裡有花,遂道,“也可,那我先回去換身衣裳。”
穿紅衣是為討個吉利,這般出門,也太引人注目了。
說著便要起身,還沒等邁出步子,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不必,這樣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