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楊初也很詫異。
這舉動,經不起深思。
所以他親自去跑了一趟,得到相同結果後,才敢告知殿下。
蕭奕恒眯了眯眼,將兵書隨手扔至一邊,“你去把張安叫過來,本王要親自問問他。”
“是,屬下這就去。”
宸王府幕僚多,大多都是兩三人共用一個院子。
隻有少部分人擁有單獨的院落,張安便是其一。
楊初到的時候,他還在廊下逗弄鸚鵡。
“張先生,”楊初對他還算客氣,“殿下請你去書房一趟。”
張安拿著草杆的手一頓,垂眸,眼神微滯,旋即恢複如常,“知道了,多謝楊侍衛。”
他率先邁步,走在了前麵,“不知殿下可有說是因為何事?”
“殿下沒說,我也不清楚,先生去了便知道了。”
張安點點頭,“好。”
楊初落後他幾步,突然駐足,瞥向籠子裡關著的鸚鵡。
都說鸚鵡學舌,可他卻從未聽到這隻鸚鵡說話。
奇怪。
楊初思索片刻,在張安回頭之前,大步趕上。
蕭奕恒要和張安單獨說話,楊初就沒有再進書房,隻是守在門外。
書房外栽種著幾顆桃樹,如今已開始抽芽,還結起了花骨朵。
嫩粉色的蓓蕾將綻未綻,卻仿佛已經有了香味。
張安進去後,對著軟榻上的人拱手行禮,“參見殿下。”
蕭奕恒掀起眼皮,視線掃過他的臉,沒著急應答。
幾息之後,抬抬手,“張先生不必客氣,坐吧。”
“多謝殿下。”
待落座後,張安才問道,“不知殿下今日傳我過來,所為何事?”
蕭奕恒屈肘撐著臉側,沒有同他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明月閣的事。”
張安呼吸稍微亂了節奏,卻又很快調整過來,讓人來不及捕捉。
頂著對麵的目光,主動開口道,“我也正準備向殿下稟報呢!”
蕭奕恒不言,隻定定地看著他。
張安隻好繼續說,“前些日子,我們依照齊鳴給的暗道地圖進去找尋,確實發現了一塊令牌。”
“嗯?”蕭奕恒微怔,眼皮下壓,“那你為何不說?”
張安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令牌,恭恭敬敬地遞上去。
蕭奕恒看著已經鬆動的“令”字,冷笑一聲,“假的?”
“是。並且當晚,齊鳴就被抓了。”
自己想必也暴露了。
否則青影根本不可能讓他看到院子裡的一幕,還特地解釋這是明月閣的叛徒。
蕭奕恒把玩著手中的假令牌,眸色漸深。
這點,他確實沒料到。
張安又接著道,“不過齊鳴被抓之前,曾告訴過我一件事,說麗嬪有問題。”
蕭奕恒指尖動作一頓,“具體些。”
“齊鳴說,麗嬪在調查他。”
“麗嬪怎麼會認識他?”
張安“據他所說,自己和麗嬪全無聯係,與秦家更是八竿子都打不著,他也納悶麗嬪為何會這樣做。”
蕭奕恒腦海中浮現出南蓁的臉,眉頭越鎖越緊。
她……和明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