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被毒啞了。”
專業的馴養人說,這種鸚鵡,學人說話是常態,不該如此沉悶。
“哼。”
蕭奕恒將茶杯擱在桌上,卻沒有著急挪開手,而是用手指慢慢撫過杯沿,垂眸道,“也不能說明什麼。”
楊初點頭。
隻是對張安有所懷疑後,一切細微處,他都忍不住探查清楚。
蕭奕恒略過鸚鵡的話題,轉而問道,“剛才他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隻聽到一些,”楊初如實回應,“就是他說麗嬪的時候。”
“你覺得是真是假?”
楊初想了想,結合平日的見聞,“麗嬪有問題是真,但他的回應,有些避重就輕。”
蕭奕恒笑了笑,點頭,“本王也有這個感覺。”
說謊很容易被看出來,所以不能說謊。
但他可以說一些其他的事情,來掩蓋或者擾亂人的思路。
不管是最開始,蕭奕恒提起有關明月閣的事,還是最後,他問起虞星洪的時候,張安的回應,都未能讓自己滿意。
楊初說道,“屬下會派人暗中監視他。”
“嗯,做得隱秘些。”
蕭奕恒思索片刻,接著道,“你再去查查消息的來源。”
兩人辦事都極為謹慎,對宸王府也算有幾分了解,若秘密相見,自會避開耳目,不容易被發現才是。
而且都過去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會被翻出來呢?
楊初微怔,“殿下是懷疑有人離間?”
蕭奕恒“是不是離間等查明後再說,但防範之心不可減輕,張安和虞星洪這兩人,先觀察著。”
“屬下明白了。”
……
二月天裡,草長鶯飛。
枯木抽了新芽,在春日的暖陽裡生機勃勃,昂然向上。
要找的消息撞上他人的刻意泄露,連同街上的柳絮一同,傳到了青影的桌案上。
她捋開字條,看完後,交給南蓁,“主子,您看看。”
“杜達……”
南蓁啟唇,輕輕咬著這個人的名字,眼皮下壓,“宸王府的侍衛?”
“是。”青影接道,“和齊鳴是表兄弟關係,北堂那邊能和宸王府搭上線,也因如此。”
南蓁看完後,將字條遞還給她,“難怪。”
她之前還納悶,一個好端端在明月閣裡辦事的人,怎麼會牽扯上皇室?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
送來的消息裡,還附帶有杜達的畫像,南蓁稍微瞥了一眼,便交還給青影。
“有沒有法子,能見到這個人?”
青影猶豫道,“隻怕有些難。他就是個普通侍衛,沒什麼重要職位,若隻待在宸王府中不外出,我們的人接觸不到。”
“他和齊鳴的關係如何?”
青影“不好不壞。”
僅僅是有些稀薄的血緣關係罷了。
“我再想想吧,先彆著急動手。”
“明白。”
“對了,”南蓁突然問道,“我前段時間讓楚離聯係白展逍回京,怎麼還沒收到消息?”
日子拖得越久,嫌疑也就越大。
他總不能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吧?
青影搖頭,“屬下也不知道,要不再發一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