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他先是對著蕭容溪拱手示意,然後直直地看向錦霖。
一雙桃花眼微眯,裡麵跟長了鉤子似的,又蠱又惑。
“小錦霖,又見麵了。”
錦霖“……滾。”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問候。
所有人都習以為常,除了俞懷山。
“楚離”這個名字,他聽說過很多次,最近一次,是在錦霖對著一棵楓樹亂刺時聽到的。
俞懷山當時還以為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如今看來……
好像還真有。
不過是錦霖單方麵的,楚離倒開心得很。
甚至想走過去跟他勾肩搭背,但受了對方一個肘擊就老實了。
蕭容溪念及南蓁的傷勢,沒理會兩人之間的恩怨,隻問道,“楚堂主,麗嬪現在何處?”
“陛下隨我來吧。”
他領著三人穿過庭院,到另一座相連的樓,指著一扇半開的房門,“那兒就是了。”
南蓁剛落座,便聽到簷下的腳步聲,抬頭之際,蕭容溪已經大步踏進門檻。
男人眉尖微蹙,懸著的一顆心直到看見她才稍稍放下。
南蓁將還沒來得及喝的熱茶放回桌上,眼中似有忐忑,抿唇一笑,“陛下。”
聲音和平日裡並無差彆,可青影就是從中聽出了不同。
似乎是更軟了些。
她有些不解,楚離卻在旁邊勾起了嘴角,雙手抱胸。
南蓁這副模樣,還真是少見。
蕭容溪行至她跟前,稍微彎腰,與她平視,“傷到哪兒了?”
送進宮的字條裡隻寫了她受傷,沒有更詳細的消息,所以他出門時,直接把俞懷山也帶了過來。
眾目睽睽下,兩人靠得近,南蓁有些不好意思。
避開他的視線,垂眸撩起一邊的裙擺,“腳崴了,但不嚴重。”
“讓俞懷山給你看看吧。”蕭容溪退後半步。
南蓁的性子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尋常小傷痛根本不會提,現在看著連走路都困難,口中的“不嚴重”三字也沒多大的可信度。
俞懷山將藥箱放下,蹲身,褪下鞋襪,露出紅腫的腳踝。
指腹輕輕按壓,便換得南蓁輕微的呼痛聲,腳也不自覺往裡縮。
“娘娘忍著點。”
俞懷山仔細檢查了一番,輕吐一口氣,“好在沒有傷到骨頭。我先給您施針,等回去再敷藥。”
“麻煩你了。”
俞懷山施針,房間裡其餘人就默默地看著,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南蓁不由得看向旁邊的人,還沒開口,一隻手便伸了過來,“痛就抓住。”
她一愣,隨即搖頭。
這點痛還是忍得過去的,再說了,青影和楚離還在,她怎麼能表現得如此嬌弱!
蕭容溪似乎猜中了她的想法,輕聲一笑,收回手。
包袱還挺重。
一炷香之後,俞懷山總算收了針,“娘娘試試,現在感覺如何?”
在他取針的時候,南蓁就已經覺得輕鬆多了。
這會兒稍微扭了扭,麵露欣喜,“俞大夫醫術果然高超。”
俞懷山也鬆了口氣,“娘娘過獎了。”
穿好鞋襪後,蕭容溪稍扶了一下她,任她將部分重量放在自己身上。
“今日多謝二位,日後有所求,亦可派人傳話,朕定當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