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老板娘微微一怔,隨即揚起嘴角,笑臉相迎。
南蓁亦回之以笑。
因這時客人不多,老板娘的聲音暢通無阻地傳到她這裡來,“幾位客官稍微片刻,廚房裡正在加緊做,很快就能好。”
“不著急。”
老板娘將櫃台收拾乾淨後,擦擦手,走了過來,“客官是專程趕來看海棠花海的吧?”
南蓁看了蕭容溪一眼,點頭道,“是啊,聽說全大周就屬此地海棠最佳,花開十裡,恍若瀚海。之前隻是聽聞,未曾前來觀賞,現下終於得閒,就忙不迭地過來了。”
“姑娘這麼說倒也沒錯,”老板娘說道,“咱們海棠縣彆的沒有,就是花多。若姑娘……哦,瞧我這眼神。”
她歉意地改口,“若夫人明日趕早,碰上日出時分,登上西山看一眼,那才叫驚豔呢!”
南蓁輕輕抿下茶水,沒有反駁,“好,那我們明早一定得去看看,不然豈非白來一遭?”
“是呢!”
老板娘剛應下,便聽到身後有腳步,是夥計端著燒鵝過來了。
她親自從夥計手中接過,擺放在方桌正中央,“這燒鵝是我們的招牌菜,幾位嘗嘗可還合胃口?”
“等菜上齊吧。”南蓁笑道。
老板娘愣了片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般情況,隨即反應過來,“好,我去後廚催一催。”
她和夥計一前一後地進了後廚,南蓁的視線似有若無地落在兩人身上。
須臾,收回視線,便聽蕭容溪小聲問了句,“菜有問題?”
南蓁搖頭。
俞懷山亦應道,“沒有問題。”
“這夥計身上,有股血腥味。”南蓁壓低聲音,若有所思地開口。
她鼻子比旁人稍微靈些,一般不會判斷錯。
而且這人體態矯健,步伐輕盈,是個練家子。
飛流自然也注意到了,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好見老板娘給另一桌客人解釋,說後廚還在宰雞宰鵝,稍等片刻就好。
“每到這個季節,海棠縣的遊客便會成倍增加,人多事情自然也會跟著多起來,所以客棧都會雇些會功夫的人,免得有客人鬨事。”
雖然此前並未有在海棠縣停留的計劃,但既然陛下和娘娘在,飛流也會及時做些調查。
南蓁點點頭,“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雞鴨鵝的血腥味雖然和人的相近,老板娘的解釋也合理,但一個端茶送水的夥計不需要掌廚,不至於沾染上。
眼見菜快要上齊了,南蓁斂下眸子,“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蕭容溪一邊給她夾菜,一邊道,“飛流,等天黑了,安排好暗衛,留意周圍的動靜。”
“公子放心。”
四人剛開始吃,還沒動幾筷子,一道藕色的身影就從門外衝了進來,邊走邊道,“餓死我啦,我要吃三大碗,老板娘,點菜!”
是個極其活潑明媚的女子。
鵝蛋臉,柳葉眉,圓眼薄唇,約莫十五歲上下,身形較小可愛。
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寸步不離地守著,“小姐,慢些,您腳上都是濕的泥,小心滑倒。”
那女子蹙眉道,“哎呀,不會的,你倆快些,彆囉囉嗦嗦的,一會兒不給你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