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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倒是不錯。”
董則佑點點頭,眉眼低垂,繼續道,“陛下前些日子頒布的律令還特意強調了這件事。”
“是,是。”石永連連道,“所以下官萬不敢馬虎,就怕有錯案。”
董則佑笑了笑,“你這想法沒錯,但陛下還說了,朝廷不養閒人,縣衙內部自然也得精簡。
不僅是人員精簡,更是剔除那些繁瑣無用的辦事流程,莫要讓真相來的太遲。”
遲來的真相,有時候隻能是遺憾。
石永腦門一涼,暗自琢磨著這句話,嘴上卻忙不迭應和著。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董則佑便問道,“今日正好碰上了,我便問上一問。”
他看向蕭容溪,沒有任何架子,“不知幾位對縣令的處理可還滿意?”
石永心裡咯噔一聲,忍不住看向蕭容溪。
隻見他眸光平靜,脊背挺直,仿佛並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麼身份的人。
石永嘴角扯出一抹笑,隻是怎麼看都倍覺牽強。
潤朗的聲音在公堂內響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大人想聽實話嗎?”
熟悉的人都知道陛下是生氣了,董則佑也不例外。
他心頭微顫,正要開口,石永卻先一步將話頭接了下去,“自然是真話,難不成你還敢在如此嚴肅的場合扯謊?”
“若你對本官有什麼不滿,亦可以現在提出來,本官一定會認真自省。”
話裡話外端的一副公平正直的模樣,甚至還帶著幾分風骨。
董則佑被茶水噎得不上不下。
這人當真是不知站在他麵前的人是誰,敢用這種態度對陛下說話。
倘若他平素亦如此,陛下一定會讚賞他,可他偏偏欺下瞞上,現在的模樣隻會讓陛下更為惱怒。
果然,蕭容溪聽完後,雖還笑著,聲音卻已經沉了下來,“既然巡撫大人在此,我便將困難直說了。”
“我和夫人途徑海棠縣,準備留幾日賞花,可偏偏兩日前夜裡,有人朝我們房間吹迷煙,等夫人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孫府。”
“好在夫人略懂功夫,不至於遭人欺負,還把孫府的少爺帶到了這裡。”
“不過孫府管家說那人並非孫之邈,是人冒充的。石大人把所謂的假冒之人關押進了大牢,讓我們等候結果。”
“可現在已經過了兩日,還是沒有絲毫進展,我們便想來問問,結果石大人隻說衙門辦事,自有章程,我們無權過問。”
蕭容溪寥寥幾語便將事情說清了。
董則佑聽得一腦門冷汗,止不住朝南蓁看去。
綁走麗嬪娘娘,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陛下雖寫信把他召過來,可信中並沒有如此詳細的經過。
不過很快,董則佑就平複下來,蹙眉看向石永,“這是怎麼回事?”
石永拱手,還是一套說辭,“回大人,此事乾係重大,涉及到這位夫人、青雲客棧和孫府,不得不仔細調查。”
這種話董則佑聽得多了,並沒有被他含糊過去,“那到現在為止,有何進展?”
石永“我們已經傳青雲客棧的老板娘和夥計問過話了,孫府那邊也問過了,兩邊暫未發現問題。”
“這麼說,大人覺得我夫人用自己的名譽陷害孫少爺?”蕭容溪輕哼一聲。
“我們不過剛到海棠縣,和孫府八竿子打不著,有必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