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是以薛林才會對自己百般逼供,想得到那份名單。
但葉靖遠生生地扛下了這半年來的所有酷刑,直到畫屏的存在被發現。
“我知道了。”南蓁點點頭。
見時間快到了,葉靖遠終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話,“畫屏她……”
“她現在很安全,你放心。”
蕭容溪的人先一步找到了畫屏的住處,南蓁獻計,以身犯險,在薛林的人到達之前,扮作畫屏住了進去,而真正的畫屏,現在在蔡家。
葉靖遠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他知道是自己識人不清,辦事不利,也不該對任何人動心。
都督這樣的位置,是不能有任何軟肋的,他以為能夠護好畫屏,沒想到還是被對方發現了。
幸好陛下的人先趕到,否則薛林若真對她動刑,隻會又多一條無辜的性命。
“如果有活著出去的機會,我再向陛下負荊請罪。”
南蓁眉尖一蹙,“什麼意思?”
葉靖遠搖頭,“我被喂了藥,不知道是恐嚇還是真正的毒藥。”
雖然現在體內還沒有任何反應,但以薛林的性子,在自己說出暗樁的下落時,便該是自己殞命的時候。
他們雖不著急要他的命,但也不可能允許他活著走出這裡。
葉靖遠突然輕笑一聲,“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死前能再為陛下儘一次忠,也算無憾了。還望姑娘轉告陛下,請陛下放心,有關暗樁的消息,我不會吐露任何一個字。”
薛林說對了,他的骨頭比烙鐵還硬,生無畏,死又何懼?
半渾濁的眼睛裡似有滄海,甚至還帶著一絲釋然。
南蓁默了幾息,突然問道,“你就不想讓我救你出去?”
葉靖遠轉眸看向她,搖搖頭,“茲事體大。我若是離開這裡,薛林就會知道彭城中有彆的勢力介入,到時候想要將其連根拔起就難了。”
哪怕隻剩下幾人,那也是隱患。
所以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身死,換一城安寧,很值。
牢房裡很安靜,聽不見一絲風聲,他語調很輕,可落在南蓁耳朵裡卻如千鈞,讓她為之動容。
“你放心,”她正色道,“我和陛下一定儘力保你。”
葉靖遠瞧著她認真的神色,沒說話,隻重重抱拳。
“對了,”南蓁從衣袖的夾層中掏出一張紙,遞給他,“等下次他們再逼供的時候,你可以說這上麵的地址。”
葉靖遠看了看,有些疑惑,這些並不是暗樁所在,“這……假的隻怕很容易被識破。”
南蓁笑了笑,“無妨,我們就是想看看這薛林,到底是誰的人。”
這上麵寫了四個地址,其中兩個是蕭容溪暗樁所在,但現在已經儘數轉移,另外兩個分彆是宸王和虞星洪的人曾出現的地方。
朝中最大的勢力,也就這兩個了。
“明白了。”
葉靖遠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外麵的腳步聲,他趕緊將紙條藏起來,瞬也不瞬地盯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