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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稍微想了想,回答道,“有普通農家的兒子,也有商鋪老板的孩子,還有的甚至是富家公子……總之細數起來,算上剛才的人,已經是第七個了。”
“這麼多?”南蓁忍不住出聲道。
“是啊,”掌櫃的點點頭,“每個人的死相不儘相同,但無一例外都和水有關,所有鎮上才會有這樣的傳言嘛!”
雖然一開始他也不相信,但次數多了,且找不到凶手的情況下,就不得不借助鬼神之力來解釋了。
隻希望明日水神節過後,鎮上能恢複安寧吧,免得日日都提心吊膽的。
蕭容溪聽完他的描述,又問,“都是年輕人?”
掌櫃的一愣,“對,跟貴明差不多年紀。”
“可有何共通之處?”
“這倒是沒有,”掌櫃的搖搖頭,“雖說年紀相仿,可身份、地位,包括營生都相去甚遠。”
客棧裡又來了彆的客人,貴明趕過去招呼了,掌櫃的怕他應付不過來,於是對蕭容溪和南蓁微微頷首,“幾位慢用,我先去招呼其他客人,有任何需要,隨時說哈。”
見蕭容溪點頭後,趕緊去到另一桌新落座的客人身邊。
菜已經上齊,色香味俱全,幾人小口小口地吃著,不太有胃口的樣子。
南蓁朝碗裡舀了兩勺湯,細細喝完後,又看了眼外麵的長街,抬眸見蕭容溪眉頭微攏,於是道,“這件事,陛下有什麼想法嗎?”
蕭容溪沉吟片刻,“殺人的手段朕聽過很多,下毒、割喉、割腕放血都是常有的。而溺水,尤其是接二連三的溺水,並不像是簡單地要對方的命,更像是——”
“報複。”南蓁接下了他的話。
隻不過對方將這些都推到了虛構的“水神”頭上。
男人讚同地點了點頭。
人在清醒的情況下,一定會掙紮出聲,沒在浴桶中涼透了才被發現實在不合常理。
雖說官府勘察現場時並未見著凶手,但僅從掌櫃的描述來看,處處都透露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一會兒吃完飯上街看看吧,”蕭容溪夾了一塊魚肉給南蓁,“多吃些,這兩日在船上沒吃著什麼好的,眼見著你都瘦了。”
南蓁戳著碗裡的魚,見刺已經剝乾淨了,直接一口咽下。
“飛流,”蕭容溪又道,“下去你悄悄去衙門看看,找一找卷宗。”
“是。”
吃過飯後,幾人在房間小憩了一會兒,便出門,各自做事去了。
蕭容溪和南蓁前後腳踏出門檻,正好碰上蹲在門口嗑瓜子的貴明。
見到兩人,他立馬起身,將手中的瓜子遞上去,露出憨笑,要給他們吃。
南蓁笑著擺擺手,反倒是蕭容溪從他手中抓了一小撮,說道,“正好想吃了,在哪兒買的,一會兒我也去買點。”
“嗯,嗯!”貴明努力伸直手臂給他們指方向。
南蓁瞧著他這般用力,“知道了,多謝,等買回來也分你一點。”
貴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目送兩人朝他指的方向去。
蕭容溪隨手剝了幾顆遞給南蓁,“嘗嘗吧,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