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且目前來看,她的脈象沒有問題,還需多觀察一番,才能定論。
南蓁抓著碧落的手緊了緊,“那就麻煩俞大夫了。”
“娘娘客氣。”
俞懷山也不耽誤,拱手而出,抓藥去了。
於南蓁而言,找回碧落是意外之喜,但同時,她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蕭容溪那邊,暫時沒想好怎麼說。
晚飯後,月亮逐漸從東邊透出輪廓,風過,還吹出了幾顆星子。
見碧落喝完藥睡下了,南蓁問掌櫃的要了壺酒,飛上屋頂,尋了個合適的位置臥下,撐著腦袋看向頭頂的彎月。
帶有竹香的風迎麵而來,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酒壺傾倒,清亮的酒水在低空劃出一道弧線,最後儘數落進南蓁口中。
“這酒,真地道。”
不像一些酒家為了節省成本,多賺錢,往裡兌太多水,以至於喝進嘴裡都沒味道。
身後有細碎的聲音,南蓁霎時回頭,看到來人,緊繃的身體旋即鬆懈下來。
蕭容溪學她的樣子,臥倒在她旁側,同她麵對麵。
平日裡清明的眸子已經有些迷蒙,像鋪了一層瑩瑩的月光,看不真切。
見她還要仰頭灌酒,蕭容溪直接伸手攔了下來。
手腕一翻,將酒壺奪下。
“剛回來的時候,掌櫃的就跟我說你問他要了一壺酒,說這酒的後勁兒大,讓我看著你些,彆喝醉了。”
他突然湊近南蓁,直直地望進她眼底,嗓音低低的,“可我怎麼覺得這酒不隻是後勁兒大呢?”
當場的勁兒也不小。
說罷,還用指腹將她嘴角的酒漬輕輕擦去。
動作溫柔,目光繾綣,讓南蓁不自覺想想沉溺進去。
可是很快,她又清醒過來,笑問道,“陛下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刻鐘之前,看你不在房間,就想找你來著,不過後來飛流進來彙報了點事,就耽擱了一會兒。”
他平躺著,雙手墊在腦後,看了夜空半晌,歎了句,“今晚的月色,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