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何止認識,還交過手呢。
左邊身量高挑,身著黑紅衣裳的乃赤鬼盟的人,當初她打上赤鬼盟老巢時,曾見過此人,對他的陰狠手段印象深刻。
正是他放的毒針要了南蓁半條命,後幸得醫者相救,才將毒儘數逼出體外。
沒想到此人居然也會來參加擂台賽賺銀子。
右邊的人她沒見過,但觀其動作步伐,也不是簡單人物。
這一場,應該很精彩才是。
南蓁稍微揚起下巴,眼底仿佛帶著絲笑意,可細細看去,又什麼都沒有。
風過,撩起她的發尾,衣裙微漾,整個人卻巋然不動,冷豔的麵容讓人挪不開眼。
薛蘭予忍不住再三轉頭。
江文也和薛邦關係好,每年都會給父女倆留好位置,今年亦不例外。
在南蓁和蕭容溪剛到時,薛蘭予就已經注意到兩人。蕭容溪對外人神態一向漠然,唯獨麵對身旁的女子時,毫不吝嗇自己的溫柔和笑意。
翩翩公子,遺世獨立,氣質斐然,然而南蓁站在他旁邊絲毫不遜色,打眼望去,十分登對。
薛蘭予心情有些低沉,麵對幾碟愛吃的果子點心也沒了胃口。
自從彩樓招親一事後,薛邦就留意到自己女兒的變化,此刻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心下了然。
他千嬌萬寵的女兒,自然是不能給人做妾的,可他又不忍心見薛蘭予整日鬱鬱寡歡,於是稍微思索,偏頭對她說,“閨女,你要真喜歡他,爹給你想辦法。”
薛蘭予沉浸在情緒中,反應了兩秒才看向他,無奈道,“爹,彆出餿主意。”
奪人所愛從來都不是她的做派。
“我還沒說,你怎知是餿主意?”薛邦佯裝生氣。
“好好好,我的錯,”薛蘭予將耳朵湊過去,“爹說說,什麼主意?”
薛邦亦朝她傾身,壓低聲音道,“一會兒結束,爹就去找他,咱把條件擺到明麵上說,讓他自己選擇。我閨女這般漂亮聰慧,不遜色於任何人!”
在他這個當父親的人眼裡,自家女兒就是最好的。對方要是看不上,那就是他眼神不好。
薛蘭予聞言輕笑,然後搖了搖頭,“不用了。”
這般求來的感情,還不如沒有。
她心裡也明白,匆匆一瞥生出的情意,並不深刻,隻是人總會傾向於不斷念著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人或物,她也一樣。
如若蕭容溪身邊沒有南蓁,她定會一試,但既然他身邊有人了,她也不想摻和。
薛邦見她拒絕地如此乾脆,不由得一怔,“真不用?”
“真不用。”
薛蘭予說完,示意他看向擂台,“爹,彆分心,這一場十分精彩。你看那穿紅黑衣裳的人都快被逼到邊緣了,可他瞧著一點都不慌張,想必已有辦法,說不定還會反敗為勝呢!”
她這麼一說,果然將薛邦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不再糾結此事。
薛蘭予總算鬆了口氣,撚起一塊酥餅,小口小口咬著,剛吃完半塊,突然感覺身側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轉頭,對上一雙極具魅惑的狐狸眼。
“阿婧?!”
她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