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楚離看著她堅毅又勢在必得的眼神,驀然笑了。
他和南蓁認識多年,在她尚未接手明月閣前便已經熟悉,這般眼神,已經許久未曾見過了。
“既然你心中有杆秤,我也不再多言。總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
兩人不需要多餘的客套和寒暄,南蓁也隻是點了點頭,心照不宣。
說完正事,心中疑慮又得以紓解,楚離頓覺輕鬆不少,身子往斜後方一歪,跟沒骨頭似的,眼皮半合,似在閉目養神。
南蓁重新給他續上茶,問道,“說起來,鐘海知道你來寧城了嗎?”
“我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秘密至此,很是低調,他應該不知道。”
南蓁嘴角一抽,指著他的衣裳,“你穿得跟花孔雀似的,昨兒又在孔家門口走了一遭,這也叫低調?”
“沒辦法,”楚離嘖了一聲,指尖繞著墨發,“天生麗質,我便是穿了灰布衣裳也掩蓋不住。”
這般不要臉的言論,南蓁聽多了,也就免疫了。
看他神色一派鬆弛,知他胸中有數,便不再糾結。
時間還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遠方傳來斷斷續續的絲竹聲,如泣如訴,聽得楚離直搖頭,“哪家的姑娘喲,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子這般心傷。”
這世上癡心女負心漢的事情太多了,最後都以離恨收尾,不得善終。
不若將之一放,如飛手揚沙,風過了,事便了。
楚離抬眸看了南蓁一眼,見她認認真真品著茶,突然道,“我有些好奇,如果你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南蓁待在閨房,哀哀怨怨的樣子,他實在想象不出來。
“嗬。”南蓁短笑一聲,“我會親手剁了他。”
“嘶——”楚離略微警惕地往後靠了靠,預備離她遠些,“確實是你的風格。”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
兩人同時朝門口望去,瞬也不瞬地盯著蕭容溪走近,目光有異。
蕭容溪眉梢一挑,隻覺後背微涼,莫名道,“在聊什麼?”
楚離來這兒的消息飛流已經先一步告訴了他,所以此刻見到人,蕭容溪並不驚訝。
隻是兩人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對勁,他又揣摸不出其中的意思,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楚離看了南蓁一眼,見對方做起了甩手掌櫃,於是乾笑兩聲,“我說沒喝過這貢茶,初品,甚是喜歡,陛下能不能賞我一罐?”
向人索物,卻一點都不覺得羞澀。
蕭容溪視線在兩人身上兜轉一圈,抬步走到南蓁旁邊坐下,“宮裡有不少,沒找錦霖要?”
“可彆提了,”楚離努努嘴,“每次進宮都用白水招待我,連茶沫都看不見。”
好在他臉皮夠厚,愣是頂著錦霖的白眼,蹭完飯再走。
“陛下,要不這樣吧,你呢給個口諭,讓錦霖把東西給我帶到明月閣,要親自送到我手上才行,如何?”
蕭容溪不禁一笑,“朕的親衛是給你這麼用的?”
楚離對著南蓁的方向揚了揚下巴,“那我作為閣主的得力乾將,不也在京城為陛下分憂嘛。”
現下,皇宮和明月閣可是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