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人美路子野!
好一副君臣和樂的景象!
這廂,蕭容溪和虞星洪親切地說著話,身後三位大臣隻能乾等著,連他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他們本就是虞家一派,跟虞星洪進宮麵聖,乃情理之中,同時也是想撈個功勞而已。
畢竟當今陛下根基淺,宸王手中雖握有兵權,但論計謀,還是差了些,虞家野心大,子女皆有能力,是極好的依附對象。
況且,虞星洪對他們還有提攜之恩,他們自然唯他馬首是瞻。
可誰曾想,不過寥寥數年,這位年輕的帝王就已經擁有了多方勢力,拔出了他們安插在朝廷和重要關卡的心腹,心計也比宸王深沉不少。
若說從普陀寺祈福到現在,大半年的時間裡,蕭容溪一直在紫宸殿靜養,他們是萬萬不信的,探子在外麵見到的人不可能有假。
但在關鍵時刻,他們做好萬全準備要拆穿這個謊言時,人突然回來了,打得眾人措手不及。
他們心中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不是說,陛下這次定然身死異鄉,怎會……?
此刻,蕭容溪終於和虞星洪說完了話,以拳抵唇,咳了兩聲,立馬換來錦霖擔憂的話語,“陛下還是先躺回床上歇息吧,俞大夫說您好不容易恢複了,可不能再折騰。”
蕭容溪笑了笑,“無妨,朕已經休息了這麼久,雖說政務沒落下,卻無端讓朝中生了許多閒言碎語,看來過段日子,還是得走出紫宸殿才行啊。”
錦霖怒道,“屬下先前不知有了這等傳言,要是知道,就直接提劍上門質問了。”
“胡鬨!”蕭容溪斥責一聲,眼神中卻不見絲毫責備之意,“悠悠眾口,難不成你要踏遍每個官員的府邸?”
“有何不可……”
蕭容溪喝住他,“越說越不像話了,一會兒自己下去領罰。”
見陛下真有動怒的意思,錦霖也不敢再多言,隻悶悶低頭,應了句是。
氣氛有些尷尬。
虞星洪即便知道兩人隻是即興演了一場戲,也得裝模作樣地規勸道,“陛下莫要生氣,錦霖侍衛也是心急了,說到底,還是擔心陛下聽了那些流言影響心情,不利於病情好轉。”
“對了,”他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抬手引薦站在自己旁邊的年輕人,“陛下先前久病不愈,臣等實在擔心,恰巧趕上馮大夫入京,臣便鬥膽請他入宮想為陛下瞧一瞧,看能否有幫助。”
他見蕭容溪沒反應,又繼續道,“馮大夫在坊間頗具盛名,臣想著禦醫許久未能查出病症,讓他試一試未嘗不可。”
蕭容溪沒說應允,也沒說不允,隻淡淡地看了一眼衝他行禮的年輕人。
看病是假,試探是真。
也為他走這一遭找了個完美的借口。
不過此時的蕭容溪難得和他虛與委蛇,徑直道,“愛卿有心了,不過朕今日說了許多話,實在有些疲乏,心意領了,後續的事情還是交給禦醫吧。”
“陛下……”
虞星洪還要再多說什麼,蕭容溪卻直接抬手,示意小桂子送人出去。
他們不可能真正違背蕭容溪的意願,強行診治,何況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虞星洪也就不堅持了。
“既如此,那就請陛下好生歇息,臣等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