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聽到聲音,眼神鎖定來人,眼尾稍稍上揚,“那你說說,你能做什麼?”
“端茶倒水,技藝按摩,彈琴下棋都可以,不知道有沒有閣主感興趣的?”來人說完,頓了頓,又道,“或者閣主還需要我會什麼,我去學。”
南蓁哧哧一笑,這倒是和她當初被人懷疑時的答案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看著來人一步步走近,直到對方落座於對麵,她才開口問道,“陛下怎麼來了?”
蕭容溪收了折扇,托腮看她,“今日去冷宮,冬月說你不在,朕便猜到你定在閣中忙碌,所以過來看看。”
他的目光流過南蓁的臉,注意到她眼底淡淡的青灰,“這幾日都沒睡好吧?”
“還行,稍微累點罷了。”
南蓁食指搭在名冊上,叩了兩下,“有人走了,卻還給我留了不少事,正好趁著我剛回來,肅清閣內,一並處理了,免留後患。”
明月閣的事情,絕不允許發生第二遍。
這幾日,青影和楚離等人也都忙得腳不沾地,心裡不知把白展逍罵了多少遍。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碧落眼睛恢複地不錯,雖然看不分明,但至少眼前有光亮,能辨出些物品了。
蕭容溪低頭看了一眼名冊,上麵的人對他而言都很陌生,他也沒有什麼意見好給,隻問道,“白展逍的蹤跡可有尋得?”
南蓁搖頭,“一直沒有露麵,估計還藏著呢。”
“一個人可以暫不做事,但總需要吃住,想來,他是找到了一個好的寄居之地。”
“陛下是說虞家嗎?”
蕭容溪“隻是猜測。畢竟張安是虞星洪的人,偌大的京城,除了虞家,還有誰能幫他?”
南蓁想了想,是有些道理,“目前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再等一段時日吧,不著急。”
隻要她將閣內肅清了,即便白展逍想搗亂,也不容易。
兩人一問一答,時不時商討對策,分外和諧,直到一盞茶見底,才留意到張典欲言又止的表情。
南蓁看著他緊擰的眉毛,笑問道,“張公子不是一開始就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嗎,現在知道了,可有令你失望?”
“有過猜測,但被證實時,還有十分驚訝的。”張典如實道。
蕭容溪一回京,他就出宮回府了,和俞懷山也沒見上麵,不曾細問麗嬪之事。
在猜到今日他們到的地方是明月閣後,麗嬪即南蓁的這一想法便一直盤桓在腦中,直至見到人,塵埃方才落定。
驚訝是有,但更多的是奇怪。
張典想了想,“這麼說,你不是秦家女兒?”
“不是。”
他瞬間就抓住了重點,“那你和她如此相似,其中可有隱情?”
南蓁“應該是有的吧,不過目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精力暫時沒放在這上麵。秦家非良善之家,秦家夫婦也不像什麼好人,若不來找我麻煩,大家相安無事再好不過了。”
也興許是她先前的手段將人震懾住了,秦家人至少有一年時間沒主動出現在她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