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溪看她絞儘腦汁的模樣,自覺好笑。
傾身扼住人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裡,雙臂環住她,“禦花園都快被你們主仆倆給挖空了,還嫌不夠啊?”
蕭容溪把她摁坐在腿上,下巴抵著她的肩窩,聲音有些悶,“美人如你已經夠有毒了,再毒些,朕隻怕受不了。”
低沉的語氣,蠱惑的嗓音和似有若無的熱氣激得南蓁止不住朝旁邊躲,下一秒又被人緊緊箍住。
南蓁哭笑不得,“陛下要再不鬆開,壽星今日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會,朕舍不得。”
“你真是……”南蓁實在不知說什麼好,隻伸手覆上他的手背,拍了拍,“好了,我又不會跑,抱這麼緊做什麼?”
蕭容溪聞言,總算鬆了些勁兒,“你若是暫時想不出來,這個願望就先攢著,等什麼時候有想法了,再告訴朕。”
南蓁“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
南蓁眼珠子一轉,“那我先討點甜頭可以吧?”
說完,就著對方環住自己的動作,貼過去,結結實實地親在了他臉上,像極了去風月場所尋歡作樂的登徒子。
蕭容溪愣了一秒,然後捏住她的下巴,反客為主。
“這句話好像應該朕說才對。”
……
兩人在房間裡待了小半個時辰才出門,剛踏出門檻,就見小桂子和冬月擠著腦袋蹲在牆角,小聲密謀著什麼。
走近一看,原來是在數螞蟻。
“螞蟻搬家,天要下雨,看樣子,錦霖過來的時候得淋雨了。”
夏日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晴空萬裡,轉眼就聚起了烏雲,好像隨時都能壓下來。
冬月這才想起來晾在外麵的衣裳沒收,趕緊起身,火急火燎地衝了出去。
剛收好,還沒來得及歇口氣,大雨便傾盆而下,打在石板上嘩嘩作響。
南蓁站在簷下看雨,冬月也跟著仰頭,“娘娘,這是過雲雨,看著勢大,但很快就會停的。”
“嗯。”
南蓁點點頭,剛要和旁邊的蕭容溪說話,就被匆匆忙忙的腳步給打斷了,抬頭一看,錦霖抱著個木盒子衝了進來。
這般暴雨天氣,動作就算再快,也會淋個半濕。
他身後還墜著一人。
相比於錦霖慌忙躲雨的身影,這人就顯得悠閒多了,頂著傾盆大雨閒庭信步。
“陛下,娘娘。”
錦霖將手中的盒子放下,這才有心思瞪向後麵的人,“你跟著我做什麼?”
“誰跟著你了,”楚離行至廊下,慢條斯理地將傘收好,靠在牆壁一側晾乾水分,“我是來找我家閣主的。倒是聽說有人在我離京的這段日子想我了?”
楚離本就生得副好皮囊,今日還特意穿了身招搖的紅衣,說起話來跟妖孽似的,錦霖沒忍住團起拳頭,“想揍你是真的。”
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長了張嘴。
他越是有情緒,楚離就越想逗他,還十分有興致地朝蕭容溪告狀,“陛下,您這侍衛可太暴躁了。”
蕭容溪不欲卷進兩人的紛爭裡,隻說了句,“不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