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用腦袋在他脖頸處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停下不動了。
酒是真的烈,喝也確實喝了不少。
蕭容溪撫著她的脊背,有些詫異,“他進京做什麼?”
“嗯……沒說。”南蓁雙眼微微閉起,捋直舌頭一字字道,“不過他挺關心西北戰事的,還向我打聽陛下有何舉動。”
“程方是名老將,關乎國家存亡的大事,他擔心實屬正常。”蕭容溪想了想,問道,“你說了嗎?”
南蓁搖頭,“沒透露。”
即便程方身份明了,南蓁也無法對他給予百分百信任。
日久方能見人心。
兩人又斷斷續續說了些話,蕭容溪聽完後,低頭看向自己懷裡的人,“你這一趟想知道的消息都沒得到,還被灌醉了回來,嗯?”
他聲音低低的,卻難掩其中笑意,眉眼都舒展了些。
南蓁知道他沒有嘲笑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在他背後來了一拳,“不準笑。”
“嘶——”
南蓁手勁大,蕭容溪反手將她的手捉至身前,籠住,“謀殺親夫啊你。”
“誰讓你笑話我的!”
“好好好,不笑話你,”蕭容溪哄了兩句,又伸手碰了碰她發燙的麵頰,正色道,“程老將軍千杯不醉,你自己什麼酒量不知道?”
“……”
南蓁不說話,蕭容溪卻沒停,“學人家喝這麼多,現在知道難受了?”
懷裡的人嘴硬,“不難受,我出門前吃了醒酒丸的。”
她知道肯定避不開這一遭,隻是沒料到程方酒量這般好而已。
蕭容溪聽完她的話,又氣又笑,語調幽幽,“噢——不難受。”
任誰都能聽得出是反話。
見人埋首默不作聲,蕭容溪也不忍再說她。將信遞給手下後,抱她回房休息去了。
冬月煮好了醒酒茶,找了一圈沒見著人,還以為南蓁是不想喝才躲著自己,沒曾想扭頭就見陛下抱著人從回廊過來。
她趕緊迎上去。
蕭容溪看了看她端著的碗,“去溫著吧,等娘娘醒了再端過來。”
“是。”
冬月應聲後,依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