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著女人和孩子,好一會兒才到了飯館門前,還沒來得及緩口氣,男人隻聽見旁邊妻子一聲驚呼,便感覺脖頸處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中了皮埃爾用刀柄打出的沉重一擊,男人旋即倒地,昏死過去。
安德烈撿起男人手中掉落的燧發手槍,罕見的是這居然是一把六發的左輪手槍,這種槍支一般隻有北海才有,西海隻有他手中拿的這種一次一發彈,打完還得填彈的老式燧發火槍。
現在得了這麼一把好槍,安德烈不由得暗道一聲走運,這也讓他對這個男人的身份產生了一點興趣,居然擁有這樣一把好槍,這可不是用錢就能買的到的東西。
安德烈又轉頭看向嚇得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的孩子在一旁的地上哇哇的哭喊著。
這場麵讓安德烈稍許不忍,社會主義下長大的安德烈始終無法像刀頭舔血的海賊一般,視這樣的情境為無物。
他走過去抱起孩子,遞給女人,,女人詫異的看了這個英俊的年輕海賊一眼,旋即接過自己的孩子,無視自己糟糕的處境,哄起了正在啼哭的孩子。
皮埃爾走到安德烈麵前,小聲道:“怎麼處理他們?”
安德烈揉了揉疲憊的雙眼,開口沙啞道:“把他們拖進去,用水把男人潑醒,我有問題要問他!”
皮埃爾輕輕點了點頭,轉身拖著男人進了飯館裡麵。
安德烈看著用槍指著女人,凶狠道:“彆給我耍小心思,抱著你的孩子進去!”
女人抬頭望了望這個年輕的海賊,嘴角抿了抿,艱難的用一隻手從地上爬起來,抱著自己的孩子默默地走進飯館裡,安德烈這時候才發現,這女人雖然臉上有點灰但是長得非常漂亮。
不過這種環境下,安德烈也沒有什麼禽獸的欲望,他端著槍跟在女人身後,進入了飯館裡。
尼拉和羅斯此時已經收拾完了飯館裡麵的東西,正和皮埃爾一起坐著。
那個男人已經被捆起來,嘴裡塞著布,臉上還帶著些水漬,顯然是被潑醒了。
他看見抱著孩子走進來的妻子,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他不死心的掙紮著,想要掙脫束縛,可皮埃爾綁的可是活結,越掙紮就越緊,男人掙紮了一下就放棄了,他隻能聽天由命了!
安德烈讓尼拉把女人和小孩子綁起來,沒再管她。
可少年心性的尼拉見到漂亮的女人,早就忍不住心裡的衝動,在捆完女人後就對女人上下其手,女人嗚嗚的掙紮著。
安德烈感到動靜,轉頭望向尼拉,冷聲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團隊的規矩!”
尼拉雖然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但很有義氣,自兩個月前的一次海戰,安德烈眼疾手快救下他一次後,他就加入了安德烈的小團夥,此時聽見安德烈的話,尼拉乖乖的把女人捆好,又回到了桌子旁坐好。
安德烈把男人口中的布條拿掉,盯著他的雙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這個鎮子上是什麼身份?”
男人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安德烈笑了,站起來走到男人麵前,拍了拍他的臉:“你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但那個女人和孩子的死活你也毫不在意嗎?”
說罷向皮埃爾使了個眼色,皮埃爾心領神會,站起來拿著彎刀走向女人。
男人繃不住了大喊道:“不要,我說,我叫克裡,是這個鎮子的鎮長。”
“哦?”安德烈揮手讓皮埃爾住手,繼續問道:“那麼好,鎮長大人,你能告訴我這樣的槍你是在哪裡得來的嗎?”
說著安德烈舉起了手中的六發左輪手槍,槍口正對著這個叫克裡的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