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元界尊!
“小貂,起來了!”司馬辰黑著臉走了過去,捏著它後脖子上的皮毛,一把提了起來。
“唧唧!!”白貂頓時不樂意了!
“歐了,這靈液池我有用,借我一天,明天多給你幾塊肉乾!”司馬辰見白貂抗議,也不反駁,直接使出殺手鐧。
果然,原本不斷反抗的白貂一聽到有肉乾,頓時很配合的想司馬辰點了點頭,還顯露出一股肉痛之色。
隻是,它卻不知,當數個時辰之後,它才懊悔無比,真的肉痛了。
司馬辰看著白貂此時的神情,撇了撇嘴,這嘴臉他早就摸清了!
對白貂交代了一番之後,司馬辰毅然脫去全身的衣服,直接踏進了靈液池中,盤膝坐了下來,看著身下的靈液,司馬辰也不由的感歎一聲。
靈液池,乃是這靈藥室下的靈脈之心經過兩萬多年來所凝結而出的萬年靈液。這些靈藥,靈尊除了當年為了救自己心愛之人,才迫不得已取了三株,其餘的,他從未再動過。
因他本體的緣故,靈尊知道這些靈藥已經開智了,因此隻想讓它們好好的修煉,以待化形。
當初靈尊沒有去動這些靈藥,現在他也不會去動。此時他按照功法,結出一個手印,而後闔上雙眼,心寧靜氣,口中默念口訣。
不一會兒,其身下靈液的元氣開始自動的往司馬辰的體內滲入,也正是他第一次修煉,沒有主動吸收,故而那些元氣並沒有瘋狂的湧入他的體內。
司馬辰見元氣已經自動進入了體內,心中並沒有多喜悅之色,而是變得更加的謹慎。
他清楚這萬年靈液的元氣進入自己的體內是什麼效果,若是稍有差錯,那種結果可想而知,這也是他為什麼選擇緩慢的讓元氣自動入體,而不是直接服用的原因。
有多大的風險就有多大的好處,這點司馬辰的心中很清楚,但也不是代表著自己直接去找死。
司馬辰感受到體內的元氣已經開始增多了,開始按照功法中的經脈路線,循循引導著體內的元氣往那些特定的經脈衝去。
那些元氣似乎感受到有什麼指引一般,全身各處的元氣皆從腳底處往既定的指引路線衝刷而去。
這過程來的迅速而洶湧,宛如在荒原的黑夜中行軍的軍隊般,當看到有指引的信號時,皆迅速地朝著那個指引的方向開辟出一條路,洶湧果斷。
“啊~!”司馬辰一時忍不住,頓時嘶喊了出聲。
那正一臉好奇地站在旁邊的白貂,霎時間被司馬辰這一喊叫聲給下了一跳,毛發都倒豎了起來。
隻不過下一刻,司馬辰口中立馬緊閉,強忍著體內已經結成一團的經脈被撕裂的痛楚,繼續調整好坐姿,繼續指引著體內的元氣衝刷開辟出屬於自己的特定經脈。
那回過神來的白貂看到司馬辰那臉上的冷汗直冒時,那小小的眉心處也不由的皺了起來,鼻子上下動了動,雙眼也不由的來回骨碌碌的轉動,似乎在想著什麼。
雖說司馬辰預料到靈液衝體的過程不是那麼好受的,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萬年靈液的狂暴程度了。
元氣有了指引目標,源源不斷的從體外輸送進司馬辰的體內,而那些當起“先鋒”的元氣則勢如破竹般的開辟出一條條“路線”出來。
元氣一路狂暴的衝刷,使得司馬辰全身顫抖不已,雙眼的眼球布滿了血絲,嘴唇已被自己的牙齒咬出血來,那原本帥氣的臉龐也早已是一片慘白扭曲之色。
但即使這樣,司馬辰依舊保持著原先的盤坐姿勢,並強忍著這種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依舊強勢地引導著體內的元氣,欲想一鼓作氣的將體內的經脈開辟出來。
隻是這一過程豈是司馬辰想得那般簡單。
萬年靈液,就連修為高深的武道強者都是小心意義的才敢服用,因為他們都知道萬年靈液的狂暴程度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經過這一刻鐘狂暴的元氣衝刷,其體內的經脈已經開辟完成了九成,剩下的,隻有頭部的經脈了,這也是至關重要的時候。
稍有差池,身死道消!
然而,此時的司馬辰已經到了精疲力儘、昏昏欲倒的地步了。
現其身外麵的血管也是一根根猶如蚯蚓一般凸顯而出,皮膚都已經滲透除了血汗,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是恐怖萬分。
“唧唧!!”
然而,就在司馬辰昏昏欲倒之際,忽然白貂的聲音從司馬辰的身前響起。一臉慘白扭曲的司馬辰艱難抬起眼皮,雙眼模糊的看到白貂的雙爪子中抓著一片白色的葉子,並朝著自己不斷的揮舞著。
司馬辰雙眼有些渙散的看著白貂,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是他已經力竭得做不出其餘的動作了。
“哼唧,唧唧唧~!”白貂急了,無論自己怎麼叫,都不見他有回應,它知道司馬辰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不做些什麼,恐怕他很難活下來了。
隨後,白貂似乎想起什麼,瞬間跳上司馬辰的肩上,將爪子上的白色葉子一咕嚕的往其口中塞去。
似乎感受到口中傳來的異物,司馬辰緩緩的轉動過眼睛,看了一眼白貂,他知道白貂不會害他的,頓時艱難的將白色葉子給吃了進去,沒有力氣咀嚼,直接吞咽了下去。
白色葉子被吞了下去,頓時化作一股溫和清涼的元氣,瞬間直衝司馬辰的腦海,在腦海一個回旋之後,再次直衝全身四肢。
最後那股強大的元氣,從腳底處開始不斷的溫養那些被開辟出來的經脈,凡是這股元氣所過之處,那些經脈也變得穩固平和起來,最後與那股“先鋒部隊”交纏了一番之後,使得那股元氣不再那麼狂暴,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有了那股溫和清涼的元氣幫助,以及那股元氣不再肆虐,司馬辰逐漸地清醒了過來。他知道若不是白貂最後的那一片白色的葉子,自己差點就失敗了。
想到此,司馬辰向白貂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後繼續指引著那股不再狂暴的元氣,開始開辟最為重要的頭部經脈。
“絕對不能昏過去,這是我唯一的希望!!那筆帳我還未替母親討回來,我司馬辰不甘心這樣昏庸一輩子!!”
然而,頭部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經脈繁雜不說,痛感更是增強了一倍不止。
司馬辰的雙眼眥目欲裂,那種相比之前還要難以承受的痛楚,使得他好幾次都險些堅持不住,隻是他很清楚,這一過程自己若是昏倒了,也就意味著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