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龍陵心中好奇,走了過去。他走到那人身後,抱拳道“這位朋友……”
那人仿佛沒聽見許龍陵的話,他不回頭,依然抖個不停。
“這位朋友,你是不舒服麼?”許龍陵輕輕拍了拍那人肩膀。
突然,他猛的向後越開兩步,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墨芸哐啷一聲掣出短劍,跳到許龍陵身旁,梁子豪和郝立川也抽出長劍,看向那人。
許龍陵看了看手掌,怒喝“你為何要在身上下毒?”
墨芸大驚,叫道“什麼?”她一把抓過許龍陵的手,見許龍陵的右手已經一片烏黑。
“子母黑死毒!”墨芸驚呼出聲,語氣中夾雜著一絲恐懼,聽到這個名字,梁子豪和郝立川臉色也是一變。
“你快坐下,我給你把毒逼出來,晚了就麻煩了。”墨芸急道。
聽了這話,梁子豪和郝立川更是驚的目瞪口呆,梁子豪問“你會解子母黑死毒?”
這時,那人轉過身來,這是一位年約二十歲的年輕人,他臉上同樣寫滿震驚,“你會解子母黑死毒?”
墨芸道“梁兄,郝兄,你們幫我看住這人,我要先給我弟弟解毒。”她扶著許龍陵,“來,你快坐下。”
許龍陵輕輕推開墨芸,他直視著黑袍人,“我沒事。”
墨芸道“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你知道這黑死毒有多厲害嗎?”
許龍陵從肩頭抽出長劍,指著那人,冷冷的問“你是什麼人?”
墨芸急了,“你彆鬨了,再耽誤下去你就沒命了。”說著,不由分說的拉著許龍陵向一旁的空地上走去。
許龍陵道“我真沒事!”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墨芸真的怒了,叫道,“你給我坐下。”
許龍陵愣愣的看著墨芸,他伸出中毒的左手,舉到墨芸眼前,“我說了,我沒事。”
墨芸正要發作,突然,她瞪大了眼睛,“這……這……”她抓過許龍陵的手,“這怎麼可能?”此刻,許龍陵的手上的烏黑已然消失不見,而這隻不過是幾句話的時間。
梁子豪、郝立川更是驚的張大了嘴巴。然而,最吃驚的是那年輕人,他見情況不妙,起身就要逃。
“哼,想逃!”許龍陵一個縱身翻到那人身前,伸劍指向他胸口。那人身形一晃,腳下步伐急速變化,閃開許龍陵,衝向了門口。
“哼!”許龍陵冷哼一聲,緩緩回過身來,隻見那人仿佛被人拽住衣服一般,隻能一點點向前蹭。許龍陵繞到他身前,這次將長劍指向他的脖子,“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緊咬著牙,“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龍陵道“我什麼要殺你?”
那人惡狠狠的瞪著許龍陵。
“反倒是你,我和你素昧平生,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害我?”
那人冷哼道“你不要惺惺作態了,你們不認識我,難道你們還不認識寧智東嗎?”
許龍陵道“寧智東是什麼人?”
那人道“你少在這裡裝蒜。”
許龍陵正要再問,這時梁子豪問道“你是寧智東兒子寧從容?”
那人眼露凶光,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死在你們手裡,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梁子豪笑道“當時漏掉你這個孽種,害得我們被師父師伯狠狠的懲罰。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這就陪你老子去吧。”說著,他突然起劍,刺向寧從容胸口。寧從容閉上眼睛,臉上寫滿了不甘。
“哐啷”一聲,梁子豪的長劍被彈開。許龍陵道“梁兄,這到底怎麼回事?”
梁子豪見許龍陵輕描淡寫的彈開自己長劍,自己手臂震的發麻,心中大驚,“這人和他師父售賣假藥,害死了數十條人命。我師公讓我們為民除害,因此將他爹殺掉了。至於他,協助他老子一起賣假藥,罪大惡極,也該殺了。”
“你放屁,天下誰人不知,你青石派覬覦我家的輕盈散秘方,我父親死活不給,你們便殘忍的將他殺害。你們這幫畜生,不得好死,你們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寧從容大叫道。
“你去死吧。”說著,梁子豪又是一劍刺去,隻不過這劍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