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怒罵少女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又踢江初照,這一次江初照讓開了。梁春曉移到她倆中間,喝斥“李清源,請你講點道理!”
“你哄了顧西寧十多年,你跟她講道理了嗎?”少婦改踢梁春曉,“顧西寧,你愛了這個男人十多年,他現在一心一意護著那個認識沒有幾天的白蓮花,他眼裡還有沒有你?”
難道李清源就是這樣和顧西北相愛相殺死去活來的?江初照對顧西北的奇葩品味都無話可說了。
“清源姐,你有話好好說,彆動手。”顧西寧安撫李清源,卻沒有問江初照的傷。
江初照覺得顧西寧心裡還有醋意,梁春曉在有顧西寧的時候也沒精力分給彆人。她看看她的手臂,縱橫交錯十幾條血跡看上去猙獰可怖,這些傷肯定要處理一下的,到醫院處理很容易讓人家拿到她的皮膚和血液樣本,太不安全了。江初照給劉微明打電話,說她在青江邊的什麼飯店被人抓傷了手臂,傷人的已經被她朋友製住了。問劉微明她的傷怎麼辦。
“你在原地等著,不要讓傷人的人離開,也彆再讓他傷到你。我馬上帶人來處理,會給你處理傷口的,你先止血。”劉微明反應相當迅速。
梁春曉知道這事繞不開保護謝林林的人,開了一個大包廂,喊來幾個服務員陪伴江初照,自己和顧西寧陪李清源一家坐在包廂的另一邊。
不到十分鐘劉微明就帶著七、八個穿製服的同事找來了,其中就有一個穿便裝的提藥箱。
“有監控。”江初照簡潔的說明證據所在。立即有警察去調監控。
劉微明把服務員打發走,借口檢查,把李清源的指甲全剪掉了,剪下來的指甲還以檢測毒品的理由沒收了。
李清源嚷嚷“我是美國人,你們沒有權力逮捕我,我要請律師。”但除了她女兒和顧西寧按住她以外,沒人理她。李清源的表弟沒想到真的來了一群警察,縮在角落裡眼珠亂轉一聲不吭。
便裝哥打開藥箱給江初照處理傷口,劉微明看她那條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的胳膊無比同情,說“你怎麼就惹到這種神經病?”
“想知道看監控。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江初照嘶嘶吸氣,和拿著小鉗子給她擦酒精的便裝哥開玩笑,“大夫?要不要打狂犬病疫苗?”
“咳,我是法醫,活人不醫。”小法醫笑的要死。
處理完傷口,江初照不止嘴唇泛白,額頭還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連棉t的後背都潮了一塊。
匆匆進門的齊望華進來問劉微明“怎麼回事?”
劉微明已經看過監控,也問過服務員了,他看梁春曉一眼,小聲說“那女的是顧西北的堂妹顧西寧。謝林林和梁春曉過來吃飯,顧西寧的朋友誤會謝林林是小三,就義不容辭動手了。這種狗屁倒爛的事情報警也不合適,但是也不能不讓我知道,林林就通知我過來了。”
梁春曉熱情和齊望華握手,說“上次見過,一直很遺憾當時沒來得及和你打招呼,我是梁春曉,你怎麼稱呼?”
“齊望華。”齊望華冷冰冰和梁春曉握過手,也不寒喧,掉頭坐江初照身邊,擺出親友的態度問“頭暈不暈?”
“沒事。”
齊望華看她胳膊上的傷,“吃了這麼大虧還說沒事!還好沒有傷到臉。我家裡有除疤的藥,晚上我給你送過去,這種程度好好擦藥應該不會留疤。”
“謝謝。”江初照儘量簡短。
“你失過血,還出了汗,體溫會比較低,著涼了要生病的。一開學就請假不大好。”齊望華抬頭試她額頭,站起來開包廂的門,掏出幾百塊叫女服務員幫忙買件薄外套。服務員很快拿進來一件全新的長袖大襯衫給江初照披著。
梁春曉請劉微明和他的同事們就在這個包廂吃飯,想吃什麼隨便點,他把那邊安頓好再過來奉陪。然後他半哄半勸顧西寧,把李清源母女和李清源的表弟請回他們自己的包廂。
梁春曉他們一出去,齊望華就問江初照“林林,這事你什麼想法?”
“看梁春曉的意思吧。”江初照其實並不想算了。但是梁春曉不主張報警必定有理由,她堅持報警出一口氣容易,連累到顧西北就不好了,欠人家人情是不能這樣還的。
“包子!”齊望華說她。
“包子。”劉微明也說她。
江初照笑起來,說“這種小事有什麼好計較的。”
齊望華問江初照“對你來說,什麼樣的事才不叫小事?”
“看人的。如果那個人對我很重要。鞋子不合腳啦,吃飯不合口味啦,摔了一跤啦,或者笑的不夠多啦,我都會覺得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大事。”江初照想到熊寶,微笑溫柔甜美,“現在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大事就是你們再不點菜,我就要餓死了。”
“那行,看梁春曉的意思吧。”劉微明也隻有順著江初照的話說。
劉微明新調來才個把月,謝林林又是他的保護對象,他喊來的同事們也不好多事,既然事主都沒有計較的意思了,那點傷也不是什麼大事,大家就嘻嘻哈哈當聚餐。上完菜梁春曉帶著兩個服務員和幾瓶酒過來,臉上的微笑雖然得體仍然藏不住疲倦和無奈。
江初照關心的詢問“春曉哥,你不在那邊西寧姐行嗎?”
“我叫來助理送他們回去了。”梁春曉累的好像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你的胳膊痛不痛?”
“還好。清源姐現在怎麼樣?”
“說不是她的錯。這人一輩子就這樣,沒救了。你那個胳膊,明天我找整容醫生過來給你看看。”梁春曉捏鼻梁,“彆跟她計較,沒意義。”
“不會啦。我想起來一件事要問你,再約個時間。”
“明天下午我接你放學我們再聊。”梁春曉拿過一瓶白酒倒了滿滿一大杯感謝劉微明和他的同事們替他和謝林林解圍,先乾為淨一口氣喝光了,第二杯又敬劉微明和齊望華對謝林林的關心照顧,仍然一口悶。
他這兩杯酒喝的又快又急,喝下去酒意上湧俊臉通紅,拿酒瓶倒第三杯的時候手都在抖。
江初照看不下去,搶過酒杯按住他的酒瓶說“你喝醉了後麵的事誰管?”
“我能不能不管?每次都是我管!”梁春曉放下酒瓶,眼眶潮紅“我累了,我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