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年初照!
江初照早晨醒來腰酸腿軟都動不了。
陸華年和何昭平晨跑回來,幫忙把房車的冰箱塞滿,水箱灌滿,開開心心把何昭平送走,去外麵買早餐回來還有餘力把乾總裁的女人按在餐桌上履行了一次合同,還能單手把人提進臥室。
江初照趴在床上有氣無力,“霸道總裁真不是人乾的,我要毀約。”
“做人要有契約精神!今天都聽我安排。”陸華年拿小毛毯給她蓋上,“你補眠吧,我還有兩個報告要寫。吃的何昭平帶走了,中午我叫外賣,下午去我單位轉一趟,我們買好吃的直接去青螺峪度假。”
江初照又一次夢見阿姨和姐姐們,陽光從頭頂落下來,照亮潮濕陰暗的地下房間,大家相互依偎縮在一起,不知道誰說話“要是我能活著出去,我一定好好學習,我想當科學家。”
聲音很甜,充滿希望。琅琅的笑聲裡,阿姨和大姐姐們都說“好呀好呀。”
那是她的聲音,又不像她的聲音。
江初照一個機靈驚醒。
房間裡是陸華年帶回家的玫瑰香氣,陸華年坐在桌邊打字,鍵盤的聲音塔塔塔的很有節奏感。江初照全身都被汗浸濕了,又熱又粘十分難受,她爬起來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換好出門的衣服。
陸華年扭頭看她,指了指廚房,回頭繼續工作。
江初照去廚房找吃的,冰箱幾乎空了,微波爐有一盒南瓜粥。熱過的南瓜粥很香甜,江初照一口氣全吃光了,把房子裡所有的垃圾袋都收拾好提出去丟。
長假的第一天,小區裡很安靜,白雲悠悠,天空瓦藍。外麵陽光燦爛到讓人眼花,在樓群中間穿梭的風卻不像夏天那樣熱。江初照站到要出汗了才回臥室,打開衣櫃收拾她倆出門穿的衣服。
陸華年合起上筆記本放進他出差帶的那個行李箱,問江初照“家裡有沒有可能暴露你身份的東西,江初照和熊桂枝的都算。”
“我很小心的,沒有。哎呀,賣身合同!”江初照想到她的賣身合同。
那個簽名是江初照,她要簽謝林林陸華年不讓。
“那個用馬桶衝走了。”陸華年把他的製服抹平,“謝林林是誰給你取的,真是土。”
“不知道。劉微明說很配我,百度重名多安全。”
“我完全沒法叫你林林,特彆是在床上!我去檢查警報器。你寫一個便簽貼箱蓋上,出去玩看見有好吃又容易帶的東西就買一些,回來我拿給保衛科值班守監控的同事。”陸華年把行李箱扣上出去了。
“知道了。”江初照拉開抽屜,把那些沾染陽光氣息的衣服卷好放進行李箱裡,當然,貼完便簽她也沒忘了把床頭櫃裡的套子放進行李箱的夾層。
陸華年回臥室的時候手裡拿著瓶子,用一隻小刷子沾著瓶子裡的液體在窗台之類可能留下腳印的地方刷了一層,得意的說“我就不信捉不住內鬼!”
“我以前留下的指紋信息全刪掉了嗎?”江初照鬱傷。
陸華年親了她一下,“放心吧,全部替換過,顧西北和老汪再刪除的時候都沒發現我動過手腳。不過把你弄回研究所工作有點麻煩,你的腦洞太有特色太超前,你在葉城寫的那些草稿一看就是江初照的,做手腳都蓋不住,我覺得你的科學家理想可能要靠女兒才能實現。”
“組團研究論資排輩我也是給人家打下手。我自己的腦洞立項也不可能照我的想法走,不是非要進研究所的。做純理論研究一樣很有趣。”江初照回親他,“辛苦你了,等熊寶長大的時間我們再生一個。兩個總有一個能當科學家。”
陸華年舉高瓶子接受親吻,“我錯過了你懷孕和熊寶出生總覺得有點遺憾。每次想到這個我就想揍阿布那個坑貨,他通風報信怎麼就不知道直接找路丁!要不是老汪截過去讓顧西北插手,我另外找人過去把你洗白還容易點。”
“保有共同的、不能說的秘密會讓你們這個小團隊更團結。”江初照也隻有苦笑,“兩點多了,我們去糧食局還要耽誤一會吧。”
“給車子裝幾個小零件花不了多長時間。你先去車上等吧,我把臥室收拾好就把行李箱提過去。”陸華年拿著小刷子繼續。
糧食局從來都是節假日比工作日人多。陸華年的車穿過停車場正好和一個大巴車隊相遇。停車場到處都是成群結隊的黑色製服保安。陸華年乾脆直接把車開到辦公樓下,就讓江初照在車裡等,他自己提著出差的那個衣箱去辦公室了。
江初照坐在副駕翻一本要寫讀後感交作業的小說,翻了幾頁就聽見有人敲車窗。她抬頭。窗外是一個長相十分不起眼,年紀看上去有四十多,可能五十多,說不準又隻有三十多的男人。江初照按下車窗,對男人點頭微笑,等他說話。
“工作證。”
江初照搖頭,“我男朋友帶我進來的,叫我隻在車上不要下去。”
“男朋友的名字。”
“陸華年。”江初照把小說合起來,“我手機他帶走了,你要找他就直接打給他。”
“下車。”
“鎖的。”江初照推車門給他看。陸華年雖然把她帶進來,確實很謹慎的把她的手機帶走,也把她鎖在車裡了。不是防範她,是防範內鬼。車正停在一個攝像頭下,她乾什麼彆人乾什麼上麵監控室都看的很清楚。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江初照隻笑不說話。
“怎麼知道的?”
江初照仍然微笑,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