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川見此，也收起了笑容，莊重的等待。
“當年你父親，找到了我，我承認你家裡很有錢，你高中自學導演的功課也絲毫不差，甚至文化課的知識也絲毫不落，但這些加起來，也不夠，劇組所有的東西你都沒有見過，沒有上過手的知識，永遠隻是知識，並不意味著你能拍電影。”
老李放下保溫杯，語氣綿長。
江小川也明白，但，他需要經驗，即使失敗！
“我還是想，我想在我十八歲生日前，拍出一部電影當做自己的生日禮物。”
“一年？”
“不到一年。”
江小川入學時，過的生日，那個電話本來是他的父母打來祝他生日快樂的，但天有不測風雲。
“你這個生日禮物，夠特彆的，這個世界像你這麼任性的人可不多。”
“年少嘛！”
“好一個年少，夠狂，就像你生日那天就拋棄學姐一樣狂。”
江小川愣住。
拋棄？
誰？
學姐？
劉嘉穎？
老李摘下了眼鏡，眯著眼看著他的表情。
“怎麼？你還不知道？”
“整個學院都在傳，那可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啊，正是因為有這些經曆，我們才能有更好的創作思維嘛，在這點上，你也算得上學院裡一功臣。”
江小川反應過來了，也終於明白那些人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吐出重重的一口氣。
“怎麼？還越來越輕鬆了？”
老李扭開保溫杯喝了口水，將蓋子扭緊，再次拿起桌上的眼鏡戴在鼻子上。
“那當然，我還以為那些人對我有什麼想法呢，那邪惡的眼神，到現在我還心裡怕怕的，真可怕！”
江小川緩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說著“謠言而已，無所謂。”
“你還會怕？你打過的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老李用手指抬了抬鏡框，詫異的說道。
“謠言！純屬謠言！”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好學生！”
江小川瘋狂搖頭。
“好了，說回來，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嚴肅起來的老李，渾身散發出一種氣勢，讓人無法忽視。
“決定了！我要拍！”
江小川稚嫩的身軀，依然挺拔，好似一柄即將出鞘的寶劍，無論前方有多麼的困難，依然無法阻擋他的步伐。
辦公室極為安靜，但這種安靜被一聲叫好給打破。
“好！”
“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兒一早，我帶你去見個人。”
“現在回去好好休息，軍訓的事我來替你辦。”
老李雖然年紀大了，但下起命令來，絲毫沒有老年人的猶豫，極其果決。
“是，老師。”
“謝謝老師！”
江小川躬身，腳步堅定的離開。
直到關門聲響起，老李起身提著熱水壺，往保溫杯裡加了些許熱開水，杯子往嘴邊送去，蒸汽蓋住了鏡片，但遮蓋不住那銳利的目光。
天才般的你，能拍出什麼東西來呢？
好期待~
老李坐了下來，抓起了紅色的電話，按了號碼。
“老張，你那電影剛開機沒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