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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五回 兩將軍備兵靖難 三大王歃血為盟(2 / 2)

卻見那陸焱身為儐相,絲毫不見笑容,讚禮已畢,卻喝令眾人山呼萬歲。卻見顎更阮騰等都跪下叩首,唯有虛子臣與褚天劍兩人直挺挺立著。陸焱見姚子萌臉色不善,連忙喝令兩人“還不快快叩見天子?”

聽褚天劍喝道“吾本江湖好漢,拜英雄不拜權貴!況且你梁王是什麼東西,若是致元陛下如今還好好建在,你如何便要我三拜九叩?”

姚子萌勃然大怒,霍地起身,怒道“豬天劍你這大逆不道該千刀萬剮的死囚,竟敢來這裡戲弄於朕!”姚子萌正要叫衛士拿下,卻見褚天劍兩隻大眼瞪得銅鈴也似,心下怯了,卻又扶著傅程鵬緩緩坐下。

虛子臣堆起滿臉笑容,打個哈哈道“陛下休要惱怒。想當今之世,群雄並起,各自逐鹿中原。陛下雖有皇室之統,然而大都那裡卻也偽造先帝印信,真假難知。陛下若非當時入主神都,手握郡縣無數,焉有龍騰之日?如今之世,無謂血統名號,隻是兵馬強弱而已。若論兵馬武將,楚越未必便弱陛下許多。我等不過是為了大都叛逆猖獗,才相聚此處。楚越故當尊陛下為君,然而陛下卻也切勿過分自傲了。”

虛子臣卻又轉向褚天劍道“然而越王方才說陛下並非英雄豪傑,卻也錯了。當此群龍無首之時,那些個廢物蠢材早早便都送了性命。此時還能活著,得以占據一方的,無一不是一世人傑!”虛子臣說罷,轉過身來朝著姚子萌拜服在地,率先山呼萬歲。

褚天劍見了,不容不從。又見傅程鵬也隨在姚子萌身側,暗暗想道“傅相國與我俱是致元陛下一手提拔的。我不容於舊將,他亦不容於老臣。陛下對我二人恩信,再無第三人可比。他昔日雖在洛陽與泰富一同陷害於我,然而梁王竊國之後便聽聞一直托病不出,可見忠心未改。如今連他都投順了梁王,我又有何疑哉?”便也隻得拜倒在地,叩首行禮。

姚子萌臉色數變,終於和緩,勉強笑道“兩位愛卿便請平身。”

虛子臣與褚天劍兩人起身,卻來商議三方盟事。當時卻是顎更首議,三國為盟,楚越共尊姚子萌為君。然而自行其政,軍政財諜互不乾涉,不相統屬。便依著先前各軍部屬為界,三方各自罷兵,偃旗息鼓,休兵秣馬。若是日後有賊兵犯來,互為救應,否則各自約束兵馬三軍不得越界。楚梁以廣成關關為界,楚越以江夏武漢為界,梁越以黃淮徐州為界。

姚子萌聽了,臉色不善,陸焱卻又上前道“君君臣臣乃是天下大統,三家各自為政,成何體統?況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哪有什麼割地而治的道理?”

褚天劍聽了,瞪圓了雙目又要發作。虛子臣卻說道“先前梁王初攝政之時,便下來詔令,許我等自治,如今若是反悔,必絕後人歸順之意。”

傅程鵬隨侍在旁,當時見了虛、褚二人情狀,卻是不慌不忙,說道“然而楚王與越王居功甚偉,又有棄暗投明之念,不可無故奪爵爭地。以某看來,不如效仿古製,如商周諸侯,雖然自治其地,共尊天子一主,奉行號令。兩位王爺覺得如何?”

姚子萌大喜道“如此便可。”

虛子臣聽了,肚中暗笑“這傅程鵬好猾。明明是一般道理,給他一說竟而滿足了姚子萌這廝麵皮。這名分之事,與我又沒損害,既然有這麼個台階,何不順勢而下?”

虛子臣便拜倒在地,說道“若是依相國所言,微臣敢不從命?”褚天劍見了,不好違拗,便隻得也同意了。

當時三人歃血為盟,剖符裂土,都依著所說定了。那褚天劍卻忽然朗聲說道“我等在此結盟,豈可不立一誓?臣越王褚天劍,在此與楚王虛子臣為盟,效忠陛下,三國同好,萬世無休!若有違此誓,叫我萬箭穿心,千斤壓屍!”

姚子萌聽了便道“朕為天子,一言九鼎。今亦當立誓,與皇天後土同見。朕在此與楚王虛子臣、越王褚天劍為盟,互相救應,聖恩永存,絕不背棄二王。有違此誓,叫朕為鎖鏈穿項,折頸而崩。”

姚子萌說畢,虛子臣心中卻道“這姚子萌好不奸猾,他篡立為君,若是事敗時便是千刀萬剮的罪過,卻怎能求得鎖鏈穿項,折頸而亡?”

虛子臣想到此處,微微一笑,卻道“臣楚王虛子臣,在此與越王褚天劍為盟,立誓效忠陛下。日後遵從陛下號令,往來救應勤王,必不有誤。若臣違背此誓,起不臣之心,便叫臣失心而瘋,屍骨無存。”

旁邊傅程鵬聽了,肚中冷笑連連“那姚子萌此誓尚可,虛子臣便言甚麼失心而瘋,屍骨無存。如此梟雄,豈有失心瘋的道理。況兼人死亦不過屍首異處,縱然五馬分屍也還有得骸骨遺世,又哪來的屍骨無存之說?這兩人各懷鬼胎,卻偏要對天為誓,當真可笑。”

三人盟畢,各自儘歡而散。姚子萌歸去洛陽,自然重賞了傅程鵬,又發布詔書,言楚越兩王朝天子於潁川。以楚王虛子臣為少師、使持節、都督荊楚交廣及南蠻諸軍事、承製假授、自選守相,其荊州牧、開府儀同三司如故。以越王褚天劍為都督徐揚兩州及江淮諸軍事、承製假授、自選守相,其少保、假黃鉞、賜尚方寶劍、開府儀同三司如故。

各路軍閥鎮侯聽聞此信,各自驚疑不定。楚越那裡卻也發文出來印證此事,才都各自信了。大都那裡因陳研坤陷落,本在焦急。又聽聞此信真實,自是震恐無比。凱寇二老晝夜難眠,唯恐三國合兵北上大都。百官日夜商議,不得良策,好在當時青州刺史邵繼慶依著陳研坤之計,已將大名府重鎮奪下。於是凱寇二老便令兵部尚書梅怡慶親自領兵南下鎮守大名府,以防梁、越二國兵馬。

二老自褚天劍反後,情知張永馨並不可信,卻更又屢屢派遣使節往山西而去,指望許晨奇帥兵來援,然而依舊絲毫不見回音。大都城中人人自危,先前因胡亂而遷入大都城中的百姓唯恐遭受牽連,各自變賣家產,預備收拾跑路。大戶人家家大業大,難以舉家搬遷,尚存觀望之想,卻也都變賣古董家什,換做金銀珠寶。一時之間,大都字畫古董賤如廢紙,而米價十倍。

正當大都敗局似已注定之時,卻忽然有驃騎將軍許晨奇使者來到。且說當時凱寇二老聞知許晨奇遣使來到,欣喜不勝,連忙迎接款待。其中殷勤奢華,比於王侯。那使者不是彆個,正是突厥騎副統領朱邪策。朱邪策見了凱寇二老,略略說了山西情勢。凱寇二老本不喜他胡人出身,然而此時卻顧不得許多,急忙問起來意。朱邪策稟道,說是驃騎將軍有意發兵南下靖難,特遣他前來知會大都,共襄大事。

凱寇二老與大都眾臣聽了都是大喜,那戶部侍郎王綿陽撫掌笑道“如此一來,則大都有救矣!”

朱邪策何等聰明,卻早見蹊蹺,卻笑問道“難道如今大都已然是獨力難支了?”

凱鑫聽了,卻瞪了王綿陽一眼,王綿陽自知失言,急忙閉嘴。

寇磊把手微微撚著銀須,淡淡道“不錯,單以大都之力想要靖難,確有所難。不過要說獨力難支,卻也未必。”

朱邪策道“不才聽聞前日濮陽大戰,大都連兵部侍郎都被賊兵俘虜去了,當真能有餘力抵擋三國洶洶叛逆?以不才看來,何不利誘楚越,壞其盟約,四方一同攻擊梁王,何愁不破?”

寇磊正色道“大都或不能平叛,然而這等要與叛逆虛與委蛇,壞國家威名之事,卻是決計不乾!”

凱鑫亦道“不錯,若是如今與叛逆妥協,日後平定了梁王,究竟是治楚越謀反的罪,還是不治他的罪?若是治罪,豈不是朝廷食言無信,若是不治罪,又顯得朝廷無能,任由亂臣賊子作威作福,稱霸一方。這等事體,於禮未聞!”

朱邪策一聽,笑道“兩位國老,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以當今大都的實力,與梁越楚三國相抗,猶如螳臂當車。縱然驃騎將軍傾力相助,勝負也不過在半數之間,尚兀自敗多勝少。倘若能行不才之策,可一股得勝,可若是兩位國老這等拘泥於虛禮,食古不化,那麼驃騎將軍便也不得不重新考慮立場了。”

大都眾臣聽了,各各駭然變色。卻有那禮部尚書阮雅文轉出班來,戟指著朱邪策,正色道“朱邪策,爾不過是一個番邦降臣,千刀萬剮的罪過,休要在此狐假虎威。大都朝廷,不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驃騎將軍若是願意共襄國難,自然可以青史留名。然而若是想要負手旁觀,乃至倒戈一擊,大都縱然城破,我等也不會向那些叛逆奸賊屈服一絲一毫。縱使血濺金鑾殿,我等禮法不變!”

眾臣聽了,聳然動容,朱邪策看向凱寇二老時,都不說話。然而目光如炬,凜然不可逼視,其意自明。

朱邪策心中忽地一顫,暗暗道“許晨奇與這班老臣,究竟誰是忠心為國?他每囚禁姚子劍,隻怕並非是為了一己私欲,而是當真以為如此可匡扶國難也未可知。可笑,可笑,我本非天朝臣子,管他忠臣奸臣作甚?隻是要能光複我突厥一族便好。”當時撇過了念頭,笑道“不才不過是一句玩笑話罷了。諸位大人氣節,不才佩服。”

凱鑫問道“那麼驃騎將軍的意思,究竟如何?”

朱邪策連忙正色道“回兩位國老,驃騎將軍蒙方冷先生傳書,已然知曉神都情勢。隻是如今北伐初歸,兵馬疲累,難以動兵。請諸位稍待,隻在今年歲末,驃騎將軍厲兵秣馬,必然揮師南下,討逆扶正!”

眾人聽了大喜,又好吃好喝款待了朱邪策,更多加賞賜。朱邪策在大都呆了一陣,想要見姚子劍時卻隻被推說陛下身體不適,卻去給薛鷹、肖陽越傳遞了消息,自東歸去了,凱寇二老又替他踐行不提。

話分兩頭,卻說那裡全景明前後平定了南蠻、吐蕃、荊楚三麵戰事,一時相安無事。雖然三處兵馬都是極盛,卻倒也未有太大損害。唯有東川那裡,楚將項引見雲龍被擒失蹤、張栩楊被捉拿回都,本道自己必受牽連處分,不料虛子臣卻反倒給他升官加爵。項引感恩戴德,屢次進犯蜀中。好在劉勁與自陳若寒雖不能收複東川,也自能抵擋得住,並未再有大戰。

不料方過半載,便又傳來消息,稱虛子臣與褚天劍臣服於梁王麾下。全景明聽聞此信,知不久楚軍必然大舉進攻。此時夔關天險已失,難以抵擋荊楚傾國之力,全景明不由得日夜難寐。正在苦惱,卻忽然聽聞梓潼守將來報,說大將軍黃家道譴使者前來。不是此人前來,正是本往東南說虎狼,又自西北奉涼王。畢竟來者何人,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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