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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回 邱宇允愛民免官 汪炎霄浴血保駕(1 / 2)

龍鬼破軍傳!

詩雲

謾說投詩贈汨羅,身今且樂奈渠何。

嘗聞求福木居士,試向艾人成祝嗬。

忠言不用竟沉死,留得文章星鬥羅。

何意更觴昌歜酒,為君擊節一長歌。

年年端午風兼雨,似為屈原陳昔冤。

我欲於誰論許事,舍南舍北鵓鳩喧。

這一首詩,單道那昔日屈原忠於王室,卻終究落得個沉冤江中的下場。然而千載世人隻說那君王不明,卻不知許多事情乃因上位者被蒙蔽了雙眼,這才為人所欺。想那楚王棄屈原不用之時,又豈不是自以為英明神武乎?

且說那邱宇允按下了溫香館慘案不辦,又放了先前抓獲的一應嫌犯,消息不久早傳到姚子劍耳中。姚子劍登時震怒,召邱宇允麵聖。邱宇允再拜頓首,將秦塤所言害民之事等等都說了,懇請姚子劍暫歇龍怒,放下此案。姚子劍聽了大怒,斥道“邱宇允你身為朝廷命官,怎地玩忽職守不說,還敢這等巧言推諉?甚麼此案難辦?分明是你未曾儘心去辦!”

當時姚子劍龍顏震怒,下令將邱宇允革去官職,令凱鑫寇磊另覓良選來破此案。邱宇允此時才知秦塤所說,句句是實。正在家中懊惱,卻聽聞凱鑫譴人相召。邱宇允乃是凱鑫門生,不敢怠慢,急忙起身往凱鑫相府前去拜見。凱鑫屏退了左右,卻喚邱宇允入內室相見。

當時凱鑫問道“老夫譴宇允你同參此案,本是為了提拔於你。你此番卻怎地竟敢在這等大案上玩忽職守,以致免官?”邱宇允卻將秦塤所說之事又說了,聽得凱鑫跌腳不已,說道“你出我門中,年紀輕輕便居高位,這愛民之心雖然不錯,卻是不懂為官之道。此番你太過頑劣,這事又大,老夫若要保你,必然令天下寒心。”

邱宇允頓首道“小生一官半爵,能換得一方百姓安寧,也不愧了恩師教導之恩。”凱鑫道“你道你將此案按住了數天,丟了官爵,此案便不辦了麼?難道少了你一人,此案便不能再叫彆人來辦?”邱宇允聽了,說不出話來。

凱鑫卻道“若要真個救這一方黎民,唯有了結此案。”邱宇允應道“可是此案分明是個死案,怎能了結?”凱鑫聽了,歎道“你為官未久,看不透其中關竅,也是難免。若論這秦塤,雖然文章才華遠不如你,在這官場中摸爬滾打已久,看事情卻比你看得分明。”凱鑫說罷,卻揮退了邱宇允,自回後堂去了。

邱宇允回到家中,回想秦塤與凱鑫言語,如坐針氈。那裡肖陽越聽聞此事,卻來拜訪。邱宇允屏退了左右,便將前事都說了。那肖陽越聽了,再拜道“為肖某之故,竟害了邱大人,肖某惶恐無極。”邱宇允連忙扶起道“邱宇允是為了燕京百姓丟官,與肖大人無乾。肖大人忠君愛國之心,與下官一般無二,不必說得。”兩人又談了一陣,肖陽越又屢番賠禮請罪,這才去了。肖陽越有心要為邱宇允出頭,隻是為了要乾大事,隻得隱忍不發。

不料翌日卻有宣徽使來邱宇允府上,說道姚子劍有召。邱宇允隻道姚子劍龍怒未歇,還要更待降罪,誠惶誠恐往宮內而去。

到了宮內,卻見凱鑫與秦塤兩人都在那裡相待。姚子劍一見邱宇允,便哈哈笑道“原來愛卿早破此案,昨日卻為何不說?”邱宇允聽得一頭霧水,卻聽秦塤在旁稟道“邱大人之所以放了那些嫌犯,是因早已另有線索。隻是昨日陛下宣召之時,尚未將正犯捉拿歸案。大人不敢妄言欺君,才說這案子並無進展,卻令小人加緊調查,於昨夜終於拿著了這個賊人,才好來向陛下複命。”

姚子劍聽了,龍顏大喜道“邱大人何不早說!朕便道凱國老的高徒,豈有乾出這等玩忽職守的事情來的道理?便將邱大人官複原職,仍主此案,將正犯細細審了,隻等元宵佳節一過,立斬無赦!邱宇允、秦塤你二人勞心費力,立下大功。此案了結之後,另有重賞!”凱鑫慌忙拜道“陛下謬讚。”邱宇允不知所以,也隻得謝恩。

卻說那邱宇允出得宮來,卻喚秦塤來道“我且問你,你先前說此案難辦,怎地在一夜之間,便拿到了賊人?”

秦塤嗬嗬笑道“邱大人,下官還是這句話,此案真相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上頭一個交代。”

邱宇允一驚,一把攥住秦塤道“你冤枉平人,假作罪犯?”

秦塤笑道“大人言重了。”說罷,秦塤自去了。

邱宇允情知其中蹊蹺,卻待去親自提審這犯人,恰逢肖陽越也聽聞此信,匆匆而來。肖陽越一見邱宇允,便道“邱大人,這犯人張三是如何抓到的?”

邱宇允卻道“是那秦塤昨夜抓到的。”

肖陽越自知張三卻非真正凶手,不願陷了平人,卻對邱宇允道“此案頗有些蹊蹺之處。看那溫香館大案的手法,必是身有武功之人,這張三不過是一個家奴,怎有這等本事?他與溫香館何仇,要滅他滿門?而且他供詞之中,也有許多蹊蹺之處,莫要陷了良人。”

邱宇允聽了,卻道“下官也正是這等想。”兩人卻一同往刑部大牢裡提了這張三出來,要親自審他。不料兩人不論如何詢問,那張三隻是一口咬定自己素來嫉恨富貴人家能在溫香館揮金如土享樂。除夕夜不合醉酒,故火燒了溫香館。兩人又將供詞之中許多蹊蹺之處提出來問他,那張三給兩人盤詰不過,反倒惱將起來“隻聽說過屈打成招,沒見過死活盤詰,要令犯人翻供的!這人便是老子殺得,火便是老子放的,隻管東問西問作甚!”

兩人聽了,麵麵廝覷,卻是情知此事蹊蹺,共往凱鑫府中拜見,說了此事。那凱鑫聽了,搖頭笑道“宇允、陽越,你二人終是涉世未深。這張三並非溫香館慘案的凶手,乃是因與主母通奸,被判了個秋後問斬。是秦塤這小子花了一百兩銀子買了他半年早死,來為這溫香館慘案替罪的。”兩人聽了,一齊驚道“恩師既知此事,緣何不為其平反?”

凱鑫聽了兩人所言,一捋銀須,笑道“平反?怎地平反?爾等也去親自審過他了,他自家一口咬定犯下此案,難道你還能強說不是不成?”

邱宇允道“可是他分明並非此案正犯,怎可無辜受戮?”

凱鑫道“此案若不了結,隻能害得燕京民不聊生。如此這般,一來了結了這案子,讓爾等沾光。二來能息民憤。三來對於張三而言,他本就是待死之人,不過是早死了半年,卻可令家人此生衣食無憂。這樁案子讓秦塤這等來辦,不論是對陛下,眾官,萬民,乃至張三而言,都是有利而無害。既然如此,何樂不為?”

兩人聽了,默然不語,各自訕訕而退。那裡秦塤卻自然取了張三供詞,呈上姚子劍。姚子劍朱筆批複要在正月十六將此人當街斬首,正明典型,以警後效。

不說此案結果,隻說那裡汪炎霄聽聞了此事,卻是冷笑不已,自對肖陽越道“哼,這便是朝廷的律法。正因朝中多有秦塤之輩,才要有我汪芸這等人來以刑止刑。”

肖陽越不願多談此事,卻對汪炎霄道“如今朝中眾官矚目此案,倒是正利我等元旦之夜好方便行事。”

汪炎霄道“正是,此事多方籌備甚久,決計不可再出絲毫差錯。”

且說不數日早到元旦,大都上上下下雖受了一番驚恐,此時卻自然又燈火通明,熱鬨起來。正是

四圍瑪瑙城,五色琉璃洞。千尋雲母塔,萬座水晶宮。珠纓密密,錦繡重重。影晃得乾坤動,光搖得世界紅。半空中火樹花開,平地上金蓮瓣湧。活潑潑神鼇出海,舞飄飄彩鳳騰空。更兼天時地利相扶從。笑翻嬌豔,走困兒童。彩樓中詞,括儘萬古風流;畫橋邊謎,打破千人懵懂。碧天外燈照徹四海玲瓏。花容女容,燈光月色爭明瑩。車馬迎,笠歌送,端的徹夜連育興不窮。管什麼漏儘銅壺,太平年歲,元宵佳節,樂與民同。

元宵夜裡,薛鷹卻自願領軍巡城。那裡眾人都隻願回家歡聚,見薛鷹主動請纓,自然都無異議。那元旦之夜當值官兵本少,留下的亦都人心思歸,是以薛鷹略加布置,便叫汪炎霄輕易潛入禁中。

當時姚子劍正在一個太監服侍之下獨自在宮中賞月,忽而感到一股殺氣從後騰起,隨即隻聽得那太監悶哼了一聲,便倒在地上。姚子劍情知有刺客來此,卻是仗著自己本事厲害,不慌不忙。隻聽他冷哼一聲,隨手抽取了湛盧劍在手,回頭挽個劍花,卻打量那來人。姚子劍定睛一看,便道“前日除夕在街上打量朕車駕的叫花子,可是你麼?”

汪炎霄見姚子劍回頭,慌忙跪倒在地,說道“那正是末將喬裝改扮的。末將朔方總兵、暫理三晉經略使汪芸,奉武平侯驃騎將軍之命,來此參見陛下。”

姚子劍一聽,早將怒火拋去了九霄雲外,一把扶起汪炎霄道“你果真是從武平卿處來的?朔方那裡戰事如何?胡兵退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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