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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回 傅程鵬千裡降金立三蒙 虛子臣席半聞歌得名才(1 / 2)

龍鬼破軍傳!

詩雲

人言左道非真術,

隻恐其中未得傳。

若是得傳心地正,

何須方外學神仙。

且說當時姚子劍破了那八姓河圖陣,放兵馬趕殺,但見

征雲陣陣迷三界,殺氣騰騰閉九霄。大開兵,江翻海攪;衝隊伍,地動山搖。叉耙槍刀宣花斧,當頭砍去;鏟錘劍戟狼牙棒,劈麵飛來。強弓硬弩,逢者便死;單鞭雙鐧,遇者身亡。紅旗耀日,人皆喪膽;白刃爭光,鬼亦消形!正是慘淡陣雲橫,悲涼鼓角聲。殺人如草芥,破陣掃金營。

那女真大將死的死,俘的俘,十停兵馬之中倒去了八停,隻有那狼主完顏烏璐慌慌忙忙奔入上京城中,好似那

鳳落荒坡,儘脫渾身羽翼;龍居淺水,失卻頷下明珠。蜀王春恨啼紅,宋玉悲秋怨綠。呂布登白門之樓,項羽臨烏江之水。好似蛟龍缺雲雨,猶如舟緝少波濤。

完顏烏璐連忙點起了剩餘的文武百官,問道“如今那南蠻子破了朕的陣勢,又殺了完顏特魯,如之奈何?”卻有漢人丞相張汝弼閃出,稟道“我主,大元帥不聽臣的計議,以致有如此大敗。如今缺兵少將,再不能力敵了。臣看如今之計,隻有納降。”完顏烏璐正在猶豫,又聽報來,說道那蒙古小將鐵木真一杆矛,一匹馬,直跳上城樓來,把守門將士殺散大半。

張汝弼急道“我主,如今不降,大金亡矣!”完顏烏璐手足無措,張汝弼卻獻上了早早寫好的降表,完顏烏璐畫押簽字,卻令張汝弼出城納降。那裡天朝軍中,姚子劍與許晨奇望見鐵木真如此勇猛,亦暗暗心驚道“此子絕非以下之人,若是不除,久後終為巨患。”卻見城門開處,張汝弼出城納降。姚子劍令張汝弼呈上降表,略雲

臣生居朔漠,長在番邦,不通聖賢之經,罔究綱常之禮。詐文偽武,左右多狼心狗行之徒;好賂貪財,前後悉鼠目獐頭之輩。小臣昏昧,屯眾猖狂,侵犯疆封,以致天兵討罪;妄驅士馬,動勞王室興師。量螻蟻安足撼泰山,想眾水必然歸大海。今特遣使臣冒於天威,納土請罪。倘蒙聖上憐憫蕞爾之微生,不廢祖宗之遺業,赦其舊過,開以新圖,退守戎狄之番邦,永作天朝之屏障,老老幼幼,真獲再生,子子孫孫,久遠感戴。進納歲幣,誓不敢違!臣等不勝戰栗屏營之至!謹上表以聞。

姚子劍看表大怒道“你那胡狗,先來犯我疆土,而後屢番抗拒天兵。直到如今存亡旦夕了,方才來獻表納降。天下哪有這等便宜的事?如今朕打破黃龍府,隻在旦夕之間,要你降來何用?”

那張汝弼慌忙奏道“陛下,女真那胡狗著實不自量力,以致有今日巨禍。微臣自胡狗入侵之時,見華北生靈塗炭,故而假投胡虜,勸那狼主休要傷我百姓。又屢番勸其歸降,其隻是不聽。如今陛下天兵大至,臣請率先反正,領兵擒拿胡酋獻於階下!”

姚子劍聽畢,笑道“卿之所為,朕都聽聞了。卿令那胡酋好大喜功,荒廢民力,貶斥能臣。若非有卿,女真怎會走到如此地步?朕今日能站在此處,卿功不可沒!”

張汝弼連忙拜道“陛下謬讚!”

姚子劍忽地立起身來,勃然怒道“朕不意天下還有你等這兩麵三刀,來往反複的賊臣!胡酋封汝為偽相,汝卻來此獻他的首級。胡酋用汝而亡,朕亦不知朕何時將被汝賣與誰人!”

張汝弼大恐,匍匐在地,口稱死罪。姚子劍冷哼一聲,卻說道“你那女真狼主若是要降,亦非不可,汝令他開城肉袒出降,便饒了他死罪,另行分說。”

眾人聽了,一齊大驚。許晨奇道“女真侵我華夏,荼毒百姓,又殺了我許多將士。如今城破隻在旦夕,陛下何必饒他?”

姚子劍眉頭一蹙,歎道“此中一切,唯有等去了薊州方才知曉了。況且如今將士久戰疲弊,此又是極北苦寒之地,若能兵不血刃而下女真自是最好。”

眾將不解,卻有那驃騎將軍許晨奇轉將出來,說道“大軍久征北域,神都空虛。今聞雲龍又複背叛,楚逆僭越稱帝。若是神都心腹有變,則天下危矣。不如納彼之降,收兵燕京,修養士卒,取道還都。就觀楚逆動靜,引此得勝之軍,挾此征虜之威,則荊楚亦可不日而定也。”

眾將雖見黃龍府唾手可得,都欲得這一份天大的功勞,但軍中素以許晨奇為首,如今聽他都這等說了,卻也無人再敢違抗姚子劍之意。當即姚子劍手書一封,詔赦完顏烏璐無罪,將捉得的女真將佐儘數放還。卻降金主為負義侯,鬆花河以南,儘為天朝領土。女真此後每年繳納歲幣十萬,牛羊千頭,馬五千匹,服從天朝兵役,征戰必隨。又挑選了女真壯丁五千,編入中原部屬。

那裡女真主得了餘生,哪敢不允?當日便負荊肉袒出降,儘獻府庫,一切皆依姚子劍所說。姚子劍又加封歸命伯朱邪策為公爵,正式統領突厥騎,又令鐵木真為蒙古乞顏部可汗,與王汗、紮木合一同分治蒙古。姚子劍又封梅怡慶、劉誌秀為子爵。其餘隨軍將佐,各有封賞。姚子劍卻又將張汝弼所言儘數轉告女真主,女真主待姚子劍走後,將張汝弼、張汝愈兄弟發去北海為奴,不過一年極寒勞累而死,這是他兩個背主求榮、反投胡虜的報應。

且說當時天朝大軍奏起凱歌,浩浩蕩蕩回師。入了長城,走到大都時,阮雅文、王綿陽兩人都來賀喜。姚子劍當時看見半年時間,兩人將大都治理的井井有條,不亞昔日盛況,亦是大喜,便將二人官複原職,一同回去神都。卻是當時趁便在那大都又檢閱了兵馬,令三軍暫歇。

姚子劍看見那三軍出征一載,如今已去其半,不由得心中一緊“這些軍士大多是關中或者河南人氏,本與那女真毫不相乾。朕領他們過來,雖然解了華北之危,又揚了我天朝威名,隻是這一切與他們卻又有什麼乾係呢?說到底,不過是朕一人無力挽救祖宗基業,故要他們來賣命罷了。”

又想起那洛陽與燕京城破之時民不聊生景象來,念道“朕直搗黃龍,令萬夷賓服,揚大國雄威。朕又撥亂反正,剿除奸佞。可若非我華夏內部爭得你死我活,胡虜又豈有可趁之機?這終究是朕一家之事,成朕一人之名,卻令萬家破費,妻喪其夫,父哭其子。朕為了一家之事,卻害得百姓十室九空。朕,究為明君,還是暴君?”

姚子劍正在嗟歎,卻忽然想起凱寇二老來“傅相國長於富國強兵,他二人卻長於治理民生。阮王二人平複民生,功勞又豈小於那戰場廝殺的將士?或許對於百姓而言,還更勝之。凱寇二老雖然對朕不敬,卻也是為了天朝社稷。當日殉城,又豈知不是滿懷激奮?朕豈忍讓他二人以逆臣之名埋於黃土哉?”

當時喚阮雅文與王綿陽二人上前,便赦免燕京一應眾臣逼宮犯上之罪,追封凱寇二老為國公。凱鑫諡曰康德公,寇磊諡曰文德公。諡法曰“諫爭不威曰德。慈惠愛民曰文。安樂撫民曰康。”蓋謂是也。

阮雅文、王綿陽兩人連忙謝了上意,姚子劍卻道“昔日國師授朕一卷奇書,破了女真之陣,曾言道‘可去薊州九宮山尋他。’如今朕且將大軍在大都暫歇,卻思量往九宮山一行。想那神仙是個文雅之人,帶那武將同去多有不便。便欲與兩位愛卿同去,可麼?”兩人連忙謝恩。當時三人啟程,卻不要車駕,隻是便服往薊州而去,尋得了那九宮山,果然好個去處,隻見

滿園花灼灼,籬畔竹青青。冷冷溪水碧澄澄,瑩瑩照人寒濟濟。茅齋寂靜,銜泥燕子趁風飛;院宇蕭疏,弄舌流鶯穿日暖。黃頭稚子跨牛歸,獨唱山歌;黑體村夫耕種罷,單聞村曲。贏贏瘦犬,隔籬邊頻吠行人;寂寂孤禽,嗟古木聲催過客。

姚子劍看了,讚歎不已,卻與阮王二人道“這裡果然好個清靜去處,若非有人指引,怎能到此?”正說之間,卻見麵前轉出一個樓房來,正是金釘朱戶,碧瓦雕簷。飛龍盤柱戲明珠,雙鳳幃屏鳴曉日,紅泥牆壁,紛紛禦柳間宮花;翠靄樓台,淡淡祥光籠瑞影。窗橫龜背,香風冉冉透黃紗;簾巷蝦須,皓月團團懸紫綺。若非天上神仙府,定是人間雅士家。

姚子劍大喜道“此必是那送陣圖的仙人家中也!”便與阮王二人急忙走去。

到得那戶人家之前,卻聽得玉佩叮當響處,一個女子淡淡道“妾身恭候陛下多時了。”姚子劍急忙看時,卻見一個美貌婦人立在身前。姚子劍三人看了,心神一蕩,怎見那女子美貌?但見

頭上戴著黑油油頭發髢髻,一逕裡踅出香雲,周圍小簪兒齊插。斜戴一朵並頭花,排草梳兒後押。難描畫,柳葉眉襯著兩朵桃花。玲瓏墜兒最堪誇,露來酥玉胸無價。毛青布大袖衫兒,又短襯湘裙碾絹紗。通花汗巾兒袖口兒邊搭剌。香袋兒身邊低掛。抹胸兒重重紐扣香喉下。往下看尖翹翹金蓮小腳,雲頭巧緝山鴉。鞋兒白綾高底,步香塵偏襯登踏。紅紗膝褲扣鶯花,行坐處風吹裙褲。口兒裡常噴出異香蘭麝,櫻桃口笑臉生花。人見了魂飛魄喪,賣弄殺俏冤家。

姚子劍見了,失聲叫道“張妃,你如何在此?”那女子麵色微紅,說道“陛下健忘,賤妾如今已不是張妃了。”原來那女子不是彆個,正是那昔日賜婚傅程鵬的張衫耀。

當時姚子劍聽了,微一神傷,卻改顏道“是朕的不是了,唐突了傅夫人。卻不知這此處的官人,便是——”

張衫耀道“正是拙夫傅程鵬。”

姚子劍聽了,卻道“愛卿夫婦自棄朕離朝以後,朕也曾譴人四方打探,隻是杳無音訊。不意卻尋得這般個好去處,當真是神仙洞府。”

那張衫耀將三人引入室內,傅程鵬卻前來參見了。姚子劍連忙扶起傅程鵬道“朕自離了愛卿,時常覺得神思困倦,若有所失。不意愛卿竟然歸隱此處,倒有閒情雅致。”傅程鵬口稱不敢,卻擺下一桌小席來,隻見

香焚寶鼎,花插金瓶,四壁張翠幕鮫綃,獨早排金銀器皿。水晶壺內,儘是紫府瓊漿;琥珀杯中,滿泛瑤池玉液,玳瑁盤,堆仙桃異果;玻璃盞,供熊掌駝蹄。鱗鱗膾切銀絲,細細茶烹玉蕊。

姚子劍看了,讚不絕口,席間卻問道“不知前日國師見的,可就是愛卿麼?”

傅程鵬說道“微臣雖然抱病,卻一直留心國事。前日得高人傳授天書一卷,甚有所得,卻算出陛下當逢此劫。張衫耀卻不是凡人,乃是術道九馭之中馭蟲宗傳人,便請她略施小術,請了國師靈魂至此,教他破陣之法。”

姚子劍以手加額道“相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不出戶、不窺牗,身在千裡之外,卻助朕破賊,相國莫非神人乎?隻是朕卻有一事不明,不知愛卿那卷書後,緣何要朕赦了女真,又立蒙古三王?”

傅程鵬道“微臣以為,如今女真一敗,元氣儘損,非百十年不為中原之害。如今可慮者,乃蒙古爾。王汗雖老,鐵木真、紮木合卻均是一代豪傑,況且蒙古凶猛善戰,數年間聞於天下。如今契丹、女真儘弱,則蒙古必強,臣恐日後終為巨患。

“臣道聽途說,那鐵木真非是以下之人,見紮木合繼承紮蘭達部,心中頗有不忿。臣是以鬥膽請陛下封鐵木真為乞顏部長,得與王汗、紮木合平起平坐。王汗昏庸、紮木合善妒,見鐵木真得寵,必然內起紛爭。況且女真塞外苦寒之地,縱然滅之,亦不能守,反倒便宜了蒙古。如今抽去女真財寶精壯,以實內府,更可以其為北部屏藩,牽製蒙古,何樂而不為哉?”

姚子劍喜道“相國如此奇才,何不重回廟堂之上,為朕一匡天下?”

傅程鵬辭道“微臣體弱,不堪政務,隻請浪蕩殘軀足矣。微臣曾經妄言,此人雖可治國,陛下卻不可令其自行其道,然陛下終以家國托之。肖陽越用刑深刻,內則不容於福王,外則楚逆新近稱帝,恐不日洛陽便當有變。陛下既定北疆,當速回洛陽,以定國邦。”

姚子劍心中不以為然,口中卻道“愛卿說的,朕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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