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莽撞人!
君品玉氣得吹胡子瞪眼兒,然而這時候鐵雄圖已經顧不得太多了,保命要緊啊。
得罪了山主,說幾句好話就行了;
得罪了大姐,那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看看江流兒如今的下場就知道了。荒古霸體又如何?天資絕世又如何?還不是被秋木蘭吊起來打?
秋木蘭隻有在打山主的時候才會手軟,打彆人的時候,硬得很。
當年有個跟鐵雄圖一塊加入天狼山的兄弟,因為酒後亂性糟蹋了一個妖族少女,第二天就被抓了起來,三天以後當眾斬首。
沒有一個人敢替他求情。
因為執刀的劊子手就是秋木蘭。
“照你這麼說,今天的事都是山主的錯了?”
秋木蘭似笑非笑,揉了揉手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鐵雄圖連忙道“不不不,大姐,是我沒能及時阻止山主,我也有錯。我馬上就把抓來的俘虜放了。”
秋木蘭毫不客氣地賞給鐵雄圖一個暴栗“放你個大頭鬼啊。他們都是魔教妖人,放回去繼續禍亂蒼生?”
鐵雄圖捂著腦袋,又是疑惑又是委屈地說道“那我把他們關押起來?”
“滾犢子,老娘沒那麼多糧食養這些敗類。”
秋木蘭再次賞給鐵雄圖兩個暴栗,頓時,鐵雄圖的腦袋高高地腫起,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不敢哭,因為他知道,天狼山的男人,可以戰死、可以流血,絕對不可以沒出息地哭鼻子。一旦沒出息地哭了,就會迎來山主和大姐的男女混合雙打。
各種姿勢的那種。
“不能放也不能關,那我該怎麼辦?”
“殺了。”
秋木蘭冷酷無情地說道,回頭看了一眼君品玉,秀美微蹙“我累了,這些俘虜你自己解決。下不為例。”
“好嘞。”
君品玉立刻喜笑顏開。
秋木蘭無奈地搖了搖頭,離開了祠堂。鐵雄圖見狀,急忙跟在秋木蘭的身後,小心地賠笑著。
祠堂裡的三人一狗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江流兒嫻熟地掙脫繩索,跳了下來。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拍了拍小胸脯,一顆受驚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
“媽耶,母老虎生氣的時候,也忒嚇人了。”
君品玉可沒空關心江流兒,反正熊孩子是荒古霸體,皮糙肉厚,彆說是拿鞭子抽了,就算是雷劫都能硬扛過去。他清了清嗓子,麵色不善地望著狗爺,冷冷地說道“還不趕緊開棺。”
“誒,來了來了。”
狗爺佝僂著背,拄著黑竹棍,抽著泛黃的老煙槍,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他聞了聞空氣中的血腥氣,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魔教的妖人,連血都是臭的。秦人鳳居然會選擇和魔教合作,看來他這個丞相,做不久了。”
說罷,狗爺偏過頭,那雙渾濁的雙眼湧動著灰蒙蒙的霧氣,詭異而陰森。
君品玉不耐煩地催促道“久不久的以後再說,救人要緊。”
“得嘞,早就準備好了。”
狗爺使勁兒嘬了兩口香煙,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瞎眼之中的灰色霧氣愈發濃鬱。隻見他拄著燒火棍,在祠堂前方的小院裡左敲敲右敲敲,邁著奇異的步伐,片刻之後,青石地板上瞬間浮現出一道巨大的太極圖法陣。
一副棺材緩緩從法陣之中冒了出來。
那棺材的材質非金非銀非銅非鐵非木非玉,通體流轉著玉石般的光澤。棺材蓋漆黑如墨,棺材底卻銀白如雪,上麵雕刻著許多古老晦澀的陣紋,隱隱間散發出一股奇異的生死二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冥界重器,黃泉生死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