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姑娘願說,老夫洗耳恭聽”
牧依秀眉微皺,嘴角卻逸出一抹冷笑“做夢,如果你死了,本姑娘可能會考慮一下滿足你這個願望,免得讓你帶有遺憾”
她也不知給誰學的這一套,語氣說變就變,天算者怒極而笑,偏頭說道“金石,老夫可是很久沒見你出手了”
被稱為金石的天半主是金族供奉中的老二,地位比死去的金銳還要高出些許,實力當然不弱,聞言剛要答話,卻被金勵搶先答道“三哥是因小弟而死,還請諸位兄弟為我壓陣,讓我為三哥報仇”
天算者微微一歎,他和這些供奉們是相處近千年的老兄弟,對於金銳的隕落心中同樣悲痛,金勵的心情他能夠理解。
“那你要小心,這丫頭能逼得老三自爆,想來必有詭異之處”天算者罕有的凝重。
“小弟知道,這丫頭倒是沒有多少攻擊手段,唯一可懼的是她的幻影牢籠,三哥也因此殞命,如果在她施展時老哥們能助小弟一臂之力,定能將其擒獲”
金勵對牧依有了相當的了解,想起當日的事,還猶有餘悸。
“這個四弟儘管放心,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她有那個機會”說話的是老二金石。
金勵微微點頭,身形倏地從後方掠出,電閃間已經到了牧依的近前,光刀猛然揮出,劈向牧依。
其實,在他出手之前就已在暗中蓄勢,為的就是要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如果能一招斃敵最好,如果不能也要讓牧依無暇他顧,隻要她不施展出幻影牢籠,他便無所畏懼。
然而,夢想和現實都是有著些許的差距,哪怕隻有一絲偏差,結果也很可能出現巨大的反差。
光刀在牧依眼中無限的放大,可她卻一動不動,仿佛是嚇傻了一般。
這一幕看在金勵眼中,無疑讓他狂喜不已,這丫頭果然嫩的可以,年幼無知是她最大的破綻。
如果換做同時代同級彆的天半主,肯定會很輕易的化解自己的攻勢,但現在,隻有說可惜了。
金勵在心中幻想著,他甚至看到了牧依悲慘的下場。
可當他的拳頭離牧依盈盈不足一寸時,卻陡然發現再也不能寸進,他的身形被一種極為熟悉的能量禁錮了。
牧依冷然一笑,在他驚恐的眼神中憑空消失,他想喊卻發現自己竟然喪失了說話這個最基本的能力。
牢籠再次出現,而且這次不是幻影,而是隱藏的,連天算者事先都未能察覺,何況實力比他還要弱上一線的金勵。
虛空中,以金勵為中心,方圓數丈範圍內猛然升起熾熱的火焰,連身在遠處的天算者等人都感應到了那股灼熱的氣浪。
“不好”天算者驚呼一聲,身形騰空而起,衝向被火焰包裹的金勵,他身後的金石和金族另一位供奉金鱗,也緊跟而上。
身形眨眼即到,但虛空中似乎有層隱形的結界,將他們隔絕在外,三人情急之下同時出手,但他們不敢使出全力,生怕波及到火焰中的金勵。
“咯咯,你們慢慢玩吧本姑娘暫不奉陪了”牧依稚嫩的嬌笑聲傳來,她的身影也從虛空中翩然而出。
隨著聲音落下,她看了一眼火焰中的金勵,又看了看天算者三人,眼中帶著一抹嘲笑,轉身向著火蜥和妖冶女子的戰團掠去。
“不想和那老頭一樣的下場,給本姑娘滾”牧依聲音轉冷,瞥了一眼妖冶女子。
身為天半主強者,妖冶女子這是第二次聽到讓她滾的嗬斥,心中的高傲讓她對牧依的威脅充耳不聞,手上的攻勢愈發的淩厲了。
她也有自知之明,隻要纏住這個巨漢,那丫頭就不敢施展出那種火焰,不然巨漢也要倒黴。
“小姐,快用那種嘯聲,隻要是魔獸都怕那種聲音”火蜥這次不傻,想到先前自己的遭遇,不由傳音提醒牧依。
小姑娘頓時有些迷茫,愕然問道“什麼嘯聲”
火蜥不由大急,顧不得傳音,大聲道“就是發怒時的聲音”
小姑娘輕“呃”了一聲,刹那間眼眸一轉,兩團火焰自眸中升騰,一道嘹亮中帶著銳利之氣的鳳鳴聲自口中發出。
聽到這道嘯聲,火蜥一拳迫退妖冶女子,然後雙手捂耳,站在牧依身前。
妖冶女子忽然感到靈魂在悸動,血脈中平生出一股難以壓抑的恐懼,看著牧依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而餘下沙狐則直接匍匐倒地,身子在哆嗦中緩緩恢複原形,竟生不出一絲的反抗之心。
“獸神在上,請恕我等無知之罪”妖冶女子聲音中帶著驚懼,登時響遍戰場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