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出現在城堡門前,感受著其中兩道氣脈悠長的氣息,知道娘親和風憐兒正在修煉,遲疑片刻之後,並未進入,而是悄然離開。
在這個緊要關頭和處處危機的形勢下,容不得他有任何的兒女情長,隻有度過眼前的難關,將不滅金身進化到終極形態,才能好好的保護她們,才能有讓他有享受的機會。
這處秘境自然不屬於七大秘境,但也能量濃鬱,隻是少了狂暴的因子和隨時都能發動次元斬的空間亂流。
牧天選擇了一處隱蔽的所在,一道分身被召喚出來留在外麵,有什麼情況可以率先讓分身知道而不用驚動本體。
做完這些,牧天也隨之盤膝而坐。
跟莫敵的這段談話讓他想通了之前許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然而知道的越多,也讓他心中不祥的感覺愈發的濃鬱。
數萬年前的師傅等人他們所圖甚大,絕對不單單是由於當初那個原因才導致域界大陸的封印,可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同樣也不是他能知道。
話說回來,無論他將來麵對的是怎樣的真相,也不論將會有什麼對手出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本身實力的提升,也隻有這樣,才能存活下來。
深吸了口氣,將各種紛雜的思緒強行壓下,神識遁入體內,進入新一輪的修煉之中。
淡金色的不滅之力在經脈中緩緩流動,緩慢的速度讓牧天有種吐血的衝動,兼且相當的稀少。
在淬煉出不滅金身後,體內的混沌原力莫名的消失,讓他再也沒有那種充盈的感覺,麵對強敵,他甚至沒有能力長期作戰。
就如上次麵對魔族的夢幻級強者,在秒殺掉其中一人後,體內好似被抽空了一般,不滅之力的瞬間耗儘讓他的小命差點交代在那裡。
現在他就算想施展域技,也沒有能量可用,若是這種情況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再次麵對對手時,可怕的後果不是他能想象的。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現在就想進入那所謂的七大秘境,哪怕再經過一煉,達到第二階段的不滅金身也遠比如今強大。
可殘酷的現實,又讓他不自覺的生出頹敗的感覺,五族的實力超乎他的想象,其族地更是真正的禁區,若是沒有天界的牽製,他想要進入其中等於癡心妄想,終生無望。
心念一動,嘗試著與腦中那十道虛影溝通,可任他如何呼喚,發出去的神識波動仿若石沉大海,毫無音訊。
“難道隻有我在麵對無奈絕望的困境時,師傅他老人家才會在氣機的感應下發現我的處境,然後才會給予建設性和扭轉局麵的指示嗎?”
牧天在心中暗忖,回想前後兩次師傅的提醒,都是在他無法可想的情況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甚至不介意將自己置身於絕境之中。
可這也僅限於想想,先不論會不會作繭自縛,適得其反就更為不妙了。
麵對這種情況,牧天忍不住歎氣一聲,他發現這段時間他歎息的次數比之前明顯增多,是不是成親後顧慮的多了?
之前在域界大陸時,無論麵對怎樣的困境,他都有著莫大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夠扭轉乾坤,克敵製勝,一切的困難都將迎刃而解。
但自從進入亂界,麵對五族隨時出動,隨處可見的夢幻級強者,他變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起來。
分析其中原因,固然有不得不考慮身邊這些人安危的原因,但更多的卻是對本身的不自信。
即便他天賦再強,哪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卻也隻是個隻有短短三十年生命曆程的“毛頭小子”,而麵對的敵人哪個不是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實力不說達到夢幻級,就算達到域主境界,也需要無儘歲月的積累和感悟。
而牧天能以短短二十幾年的時間,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小域者,成為名震亂界的強者,除了天賦之外,更多的卻是師傅的贈予。
修煉中,因有不死煉域蟲,他無所畏懼的大步前進,繼而好運的得到禁域中蘊含神之力的眼珠,他的一切也就在那個時候改寫。
以後的路也就更加的四平八穩,可謂一路坦途。
然而稀缺的閱曆和經驗,讓他在見識到亂界諸強五花八門的攻擊手段和修煉體係後,他的自信心被大幅度的削弱。
麵對亂界諸強時,他雖然打了幾場漂亮仗,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尤其是淬煉出不滅金身後,讓他除了分身和空間遁術外,再也沒了彆的保命手段。
這兩張底牌也不是時時靈驗,就像上次在獸王穴中再次遭遇厲蠱等人,如果不是他們各懷鬼胎,導致功虧一簣,那個時候他就完蛋大吉了。
而今更是有天界的威脅,讓他更不能掉以輕心,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魂滅的悲慘結局。
牧天不敢再繼續想下去,這樣隻會讓自己愈來愈沒自信,不但影響心神,更影響實力的進度。
“走一步看一步吧!”彆無他法之下,牧天隻能用這種態度麵對未知而又可怕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