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中秋快樂!
易容。
這事實上是一門非常高超的技術。
也許就如同很多武功一樣,在這個金庸世界傳承下來後,易容這一塊已經徹底落幕了。
不說手段高超的阿朱,甚至就連楊過也可以馬馬虎虎的搞個麵具糊弄一下,而到了這個時段,大家選擇的就是黑衣蒙麵。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
黑衣蒙麵這才是既便宜又還行的隱藏手段。
在丁春秋看來這個以政治鬥爭為主的世界,這易容是很符合這種江湖現狀,是最需要的武功技能的。
但……
這東西沒有發展起來。
他們采用了更進一步的臥底,一臥就是十幾年的那種,玩的是無間道,是演技。
這不就更有用了。
丁春秋既然決定在背上洛陽的過程中,順便給林平之定製一個副本來加大磨練,來人為替對方增長江湖經驗。
雖然眾人的舉出的例子都還不錯,但這對丁春秋來說遠遠不夠。
王夫人再度紅袖添香,隻不過此刻再多了一個藍鳳凰。
丁春秋當著眾人給寫出了簡短的劇情人設。
為了給未來的完美大俠提純,丁春秋將自己知曉的不少案例都給擺了出來,然後從其中選出了好幾個作為案例來使用。
而且既然是副本,那麼就需要人來扮演。
這易容之術便派上了大用場。
提出意見的幾人都各自都得到屬於自己的角色,每個人至少一人分飾兩個角色,有的甚至還有五個左右。
不僅如此,丁春秋還給王夫人分配了角色,而勸誡的理由就是一個。
她可以親眼看道自己兒子的成長。
原本想要拒絕的王夫人也隻能接受了這個分配。
雖然到現在還弄不明白丁春秋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但對林平之似乎好的。
“師侄。”
“我和你成師叔覺得這角色分配是不是不太合適?可能相性不合。”叢不棄看著手上分配的任務和角色,語言中稍顯遲疑。
“不!”
“非常合適。”丁春秋沒有給兩人拒絕的機會,說道:“成師叔就扮演那個弑殺的角色,而從師叔就扮演那個陰險狡詐之人。”
“這可是我根據這些天來對每個人的觀察後進行的安排。”
“我甚至覺得不用演,兩位師叔站在那裡就已經是神似了。”
成不憂脾氣暴躁,但性格則是要簡單的多,屬於頭腦簡單容易被人煽動的那種。
這一刻,成不憂已經開始認真觀看起屬於自己的劇本。
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劇情之中,恍惚中覺得自己已經在其中大殺四方。
事實上彆看一些人或壞或正,隻要不是那種嚴肅傳統之人,那麼骨子裡幾乎每個人都有一點樂子人的屬性。
恰恰在這一群人中除去封不平和林平之外,都不算是那種嚴肅傳統之人。
有時候連成不憂和叢不棄師兄弟都覺得自家師兄性子有些像嶽不群,似乎師兄對那個君子劍稱號非常有興趣。
叢不棄甚至曾經暗中懷疑封不平師兄到底是追逐那君子劍的名號,還是其他的什麼。
尤其是這種玩法,他們長這麼大,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看過,更彆說親自上手實驗了。
成不憂沒有想那麼多,他隻覺得這角色就跟他專門設置的一樣。
這師侄當真是一個貼心人。
上手定然會快。
反倒是叢不棄想的更多,隻是在聽了丁春秋的話語,他總覺得這師侄這話意義非常。
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
而且在之前從未碰過麵,叢不棄也不覺得師侄就能夠了解自己師兄弟等人的真正性情。
暴躁之人會自承脾氣問題,但陰險狡詐之人往往不會這樣認為。
想了想,叢不棄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覺得繼續問下去可能出問題。反而是拿起屬於自己的那份劇本認真的研究起來,甚至還在心中為自己構思了好些個台詞。
叢不棄決定將過往黑道生涯的經曆給搬上來。
見兩位劍宗之人沒有了問題,丁春秋這才將目光放在了藍鳳凰的身上,問道:“會哭嗎?”
“?”
藍鳳凰眨巴著眼睛,隻覺得眼前之人問題老大。
如果說以前還想將丁春秋拉入聖教,但是自昨晚對方用鋒利的言語破了自己的防備之後,藍鳳凰愈發的警惕了。
而且在這個人為設置的戲劇一出來之後,哪怕是出身聖教,藍鳳凰也得承認自己開了眼界。
正魔雙方都鬥了那麼多年,她就從沒有見過,甚至聽說過有這樣的一個人。
這人的性質不能用單純的正魔來區分……
確切的說是這小郎君很邪。
哪怕是喊口號那也與東方教主完全不同。
因為聖教的口號是為了增大教主的威嚴,一般隻要不是太過昏聵之人就不會將口號當真。可丁春秋不一樣,他是當真的。
這些天藍鳳凰已經從丁春秋的行事風格中,她感受到的是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任性妄為。
那是一種極端的自我。
也許將他拉進聖教……
藍鳳凰在被點破了自己對聖姑的恐懼之後,眼下的她就已經開始懷疑聖姑和向左使的計劃到底有沒有用了。
換做過往,藍鳳凰是萬萬不敢的。
這一刻聽到丁春秋的要求,藍鳳凰沒有回答,而是望著眼前的小郎君,那圓圓的大眼睛中猶如水潤一樣,不一會兒便是隱隱欲泣,淚珠跟豆子一樣從臉上滾落。
哭,這一方麵端的是身為女人所具有的天賦。
“很好。”
“這個農家女子就教你了。”
丁春秋倒是沒給給藍鳳凰搞出一個什麼大家閨秀來,因為對方演不來。
不說赤足已久的人習不習慣穿鞋子,她一個五毒教教主對外講究的是一個蠻外之人不怎麼在乎禮數。
大家閨秀這種東西,藍鳳凰雖然有著模仿對象,但實際上是演不出來的。
隻是丁春秋對此還是不太滿意,他覺得藍鳳凰在苗疆太久,當教主太久,是不清楚普通人的哭法的。
“但哭的還不夠。”
“農家女子不是這麼哭的。”說完,丁春秋對站在一旁看著自己劇本的嶽靈珊說道:“小師姐,來給教主表演一個。”
“好。”
嶽靈珊將手上的紙一丟,仰著頭就是一聲長嚎:“啊~~~~”
當即就將眾人嚇了一跳。
乾嚎完過後,嶽靈珊這才說道:“正常農家女子有脾氣的一般就是這樣哭的。”說完還頗為不屑的瞥了一眼藍鳳凰。
“……”
藍鳳凰有些傻眼,但仔細一想竟發現對方說的沒錯。
這是底層之人的生存之道。
與上層和江湖中人的哭訴完全是兩個東西。
對此一幕反倒是張敬超沒有說什麼,因為嵩山派對華山的了解,這嶽靈珊還真見過,知道這些。
“不過你這樣哭,對林平之正好。”
“他沒有經驗,這恰好能夠給他一個好教訓。”
丁春秋做了最後的點評,倒是沒有否定藍鳳凰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