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門被撞開,李忠站在目前雙眼一片赤紅,身後文書一臉歉意看著趙執願。
趙執願站得筆直,還未開口,拳頭已至眼前,砰,意識恍惚,雙耳嗡鳴,退坐在地。
還未坐穩,又被李忠一把拉起抵在門口,文書麵露驚恐,拉響警報,退於幾步之外。
“你個養不熟的畜牲!”李忠的拳頭高高舉起,“你就這麼回報老子的?!嗯?!”
趙執願沒有回答,鼻血順著臉滴在襯衣上。
又是一拳,眼鏡飛出撞地,鏡片裂開。趙執願轉回頭再次看著李忠。
“說話!”李忠提著趙執願的衣領,“你給我說話!”
趙執願的嘴張了張,口腔一股腥味,眼前昏沉沉一片,嘴又再次緊閉。對麵的人,就像發了狂的豹子,牙齒咬得哢拉作響。
“畜牲!”李忠將趙執願重重摔在地上,抬手將帽子摘下,甩在趙執願臉上,“老子也不乾了!”
趙執願躺在地上,聽著耳邊急促的警報聲響了一輪又一輪。良久,秘書帶來了醫生,燈光、儀器聲、人聲亂作一片,又逐漸遙遠。
……
病床上,趙執願半躺,周圍再無他人,僅有一盆盆栽還顯出點生氣。
綠植的葉片隨風而動,房間一片寧靜,白色發絲隨風飄動,身著一襲白紗,手執一束菊花,那人不語,隻將其放於趙執願床前。
“你來了。”趙執願沒有轉頭,“謝謝。”
“你總是我們中最具奉獻精神的人,”那人閉上雙眼,眼角那顆淚痣在一片潔白中格外矚目,“你有什麼願望?吾可以替你實現。”
“願望?”趙執願轉過頭來,“那可以修好那副眼鏡嗎?”
那人點頭,白色發絲卷起眼鏡放於她手中,鏡片裂痕處泛起微微白光,光散,眼鏡已嶄新如初。
那人將其遞與趙執願“還有什麼嗎?”
趙執願重新戴好眼鏡“幫我照顧好我妹妹,還有我的母親。”
那人點頭,周身一片聖潔的柔光。
“再給我點時間,我會把他們……請離,”趙執願看著自己的手,“他們不應該留下來受罪,就讓我一個人駕駛這失舵之舟吧。”
那人再次點頭,趙執願看向她“謝謝。”
沒有回答,那人如來時一樣又再次消失。
……
趙執願看著天花板,心裡淨是苦澀。
燈滅,趙執願皺起眉,房間裡響起踏步聲,趙執願坐直身體“你是誰?”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怪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