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域焚炎龍帝!
黃赤炎沿著來時的路返回了他之前所在的小屋中,黃赤炎躺在床上閉目靜思。天機子今天彈奏的兩曲樂曲仍然環繞在黃赤炎腦海中,黃赤炎仍然在腦海中感悟著這琴曲其中的意境。
黃赤炎的腦海中時而春意盎然、變化萬千,又時而北風蕭蕭、寂寥蕭瑟。黃赤炎轉轉反側,反複體悟這曲中意、音中情,仿佛無數的聲音湧入腦海。
黃赤炎仿佛聽到了狂風卷地起黃沙之蕭瑟,仿佛聽到了戰鼓轟鳴之氣勢,也像是聽到了戰士舞戈廝殺之怒吼,甚至是聽到思念家鄉的哭喊,也像是聽到了家破人亡的百姓在撕心裂肺的哀嚎。
“恐怖如斯啊。”黃赤炎暗歎道,都過去這麼久了這琴音所營造的氛圍還一直回蕩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就像傳說中那樣天籟之曲繞梁三日久久不可消散。
夜中入眠,黃赤炎仿佛深入到了那片戰場當中,一切好像是真是的也是虛幻的。
日出東方,黃赤炎早早的醒來,整理了整理衣衫容貌便沿著昨天的山路走了過去。黃赤炎行到昨天來到的地方,一曲悠揚的琴聲緩緩傳來,天機子扔坐在那塊溪邊的岩石上彈奏著。黃赤炎也沒有打擾天機子,而是在邊上盤膝而坐,靜靜地聆聽曲中意,仿佛有一種超然之感。
半個時辰後一曲奏罷,天機子輕輕揮手止住了琴聲,但是黃赤炎仿佛還在那個意境裡沒有出來。
天機子抬頭抬頭微笑著看了看黃赤炎,隨後便淡淡的說道“來啦。”隻兩個字,這聲音卻極其空靈有穿透力,直擊黃赤炎的內心。
黃赤炎這才從意境中醒了過來,黃赤炎抬頭後看到天機子在微笑著看著他,於是他連忙行禮說道“學生見過師傅。”
天機子擺擺手說道“不用如此客氣,行不行禮都無所謂,我們亦師亦友相互交流,不必太過客套。”
天機子隨後輕撫琴弦說道“今天我再為你彈奏一曲,你仔細感悟其中的奧秘。”說罷天機子便開始撥弄琴弦。
“是”黃赤炎應了一聲便盤膝而坐閉上了雙眼,準備投入到琴音之中。
天機子長袖飄飄,在風中隨意舞動,仿佛天機子毫不用力,隻是在順應天地在彈奏。
琴音一泄如注,如同流水般傾瀉而來,這琴音一出黃赤炎頓時感到了惆悵。
明明黃赤炎此時生機盎然的春天,即使是有風垂楊柳山水溪流,黃赤炎仍然感覺到了一種萬物蕭條的感覺。
黃赤炎感受到了秋風掃落葉,看到了落魄詩人獨飲酒,也看到了斷腸思婦空望月。月有悲歡離合,人有陰晴圓缺。但為何月是圓時少,人是散時多。青樓上誰在思物撫琴而歌?高台上誰在遙遙相望?孤舟上誰在借酒澆鄉愁,反而思愁上眉頭?
黃赤炎轟然淚下,想起了自己的家鄉炙炎國,更是想起了已經身在極樂西方的父母兄弟。
嬋娟滿時少,人是離時多。
思物隔天地,無常事幾何?
黃赤炎不由自主的吟唱了出來,仿佛已經完全的融入了曲意之中,如同重重夢境若虛若實,黃赤炎深有體會才會越陷越深。
一個時辰之後,天機子的琴聲漸漸變弱,已經也淡淡的回道了現實。而黃赤炎的的臉上還有一滴滴殘留的淚痕,他仍然待待的望著天空,眼神望向遙遠的天空,眼神中流露出濃厚的思念之情。
天機子大袖一揮,琴聲戛然而止,而黃赤炎仍然在意境中久久不能平複出來。
“赤炎。”天機子看到了黃赤炎的狀態,淡淡的將黃赤炎點醒。
黃赤炎醒悟過來後看了看天機子,天機子淡淡的對他教誨道“琴者,可入境。但切不要被負麵的曲意擾亂的心智,穩固本心,活在當下,莫要讓執念毀掉了昨天,更會耽誤了今天。昨天隻是用來回憶的,不是用來後悔的;明天是用來向往的,而不是用來吹噓的;隻有今天,才是用來改變的。”
黃赤炎若有所思的說道“是我執念太深了,多謝師傅指點了。”
天機子又說道“逝者已逝,莫要深究;來著既來,莫要負之。切記,切記。”
黃赤炎深深地點頭道“感謝師傅教誨,赤炎定會銘記教誨。”
“今天也不再領悟其他琴曲了,你便仔細體悟這其中的意境之密吧。”天機子將琴收了起來,默默的站了起來。
“若是實在煩心,不如在這山中走,體會一下這裡的靜謐與純樸。”天機子邊走邊說道。
一個月後,仍然是天機子奏琴的地,這時天機子也照常在彈奏著一曲古樂曲。黃赤炎還是在一塊岩石上盤膝而坐,靜靜地聆聽著。
黃赤炎在這一個月裡黃赤炎就隻是在感悟琴曲和欣賞這人間仙境或者感受一下純樸溫馨的民風。黃赤炎感覺到以前腦海裡的那些名利、權勢、欲望什麼的都被拋在腦後,隻是融入到了大自然之中。
一曲奏罷,黃赤炎已經能立即醒來,黃赤炎已經做到了在意境中收放自如。天機子看到黃赤炎的狀態後也是滿意的說道“你已經能很好的融入其中的意境,而不被其他的雜念所影響了。此之謂心已淨,誌已堅,可以撫琴而奏了。”
天機子又問道“古琴樂器中有古箏、古琴和錦瑟等多種弦樂,這萬法皆可相通,不知你願意以哪樣樂器為主修。”
黃赤炎說道“那就古琴吧。”
天機子倒是不感覺詫異,隻是淡淡的詢問道“為何不是古箏?你這一個月來可是聽著古箏之聲,而且世間主流乃是古箏。”
黃赤炎說道“赤炎隻感覺,冥冥之中我好像和古琴更加的親切一些,這低沉謙遜的古琴在激情之時也會有他的宣言,我還是更喜歡古琴一些。”
天機子袖袍一揮,一架樸素的黑色古琴出現在了麵前,天機子端起古箏來遞給黃赤炎說道“萬法之中,解釋從最樸實無華之處開始練起的。你就先用這把最普通的古琴來學習彈奏吧,等你能完整的表達出自己所想要表達的曲中意之時再繼續深入。”
黃赤炎連忙接過,說道“謝過師傅,不知赤炎要從何何彈起啊?”
天機子從袖中掏出了一本泛黃色的書籍交給了黃赤炎,淡淡的說道“你先練著這些,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曲樂,等你可以用泛音、扣搖、琶音、打圓、近撮、滾指、短音、柱、柱外刮奏、撚這十種技巧手法完整的表達出一首曲調的意境之時,便可以再修習其他的樂曲。”
黃赤炎接過曲譜便開始翻看,這曲譜並不是什麼《陽春白雪》、《漁樵問答》、《廣陵散》、《十麵埋伏》等高端的名曲,而隻是一些練習用的小曲小調。
當然,如果讓黃赤炎上手就彈《高山流水》、《梅花三弄》黃赤炎也不可能上手便會彈。萬丈高樓平地起,隻有掌握最基礎才能起九層之台、行萬裡之路。
黃赤炎反複的揣摩琴曲,一遍遍的在古琴之上摸索。第一次如同弦短琴裂極其難聽刺耳,如同宰豬殺牛般。之後摸索了許多遍黃赤炎的手法漸漸增進,也可以磕磕絆絆的彈奏出一些曲調了。
天色入夜,黃赤炎向天機子道彆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仔細感悟琴聲與指法的對應,這一夜輾轉難眠。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黃赤炎一直在向天機子請教琴曲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