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秦堯沉思片刻,身軀隨即化作流光掠影,瞬移至門坎後方,抬手打開房門。
房門外,黑衣美婦立即抬目望去,臉上布滿懇求神情。
“你是誰,你師兄怎麼了,為何來找我?”未幾,秦堯直截了當地問道。
黑衣美婦連忙回應說:“小妖是刺蝟精,我師兄是金毛犼,他得了變心病,與過去判若兩妖。
我輾轉諸國,遍尋名醫,卻無一人敢應診。
不久前,聽聞聖僧治好了朱紫國國王的頑疾,便一路找來了這裡……”
秦堯微微一頓,詢問說:“金毛犼什麼時候開始變心的?”
刺蝟精不假思索地說道:“三年前。”
“三年前發生過什麼怪事嗎?”秦堯追問道。
刺蝟精想了想,道:“有件事情不知道算不算……
那一日,我們路過一座荒山時,見山中邪風陣陣,隨即上前查看情況,意外發現了一枚紫金鈴。”
秦堯道:“這紫金鈴是不是被你師兄戴上了?”
刺蝟精頷首道:“是。”
“他的改變,是不是從戴上紫金鈴後開始的?”秦堯又道。
刺蝟精麵色微變:“沒錯,正是如此。”
“現在你明白了吧,你師兄不是害病了,而是被那紫金鈴影響到了心智。”秦堯緩緩說道:“若我預料不差的話,隻需將紫金鈴摘取下來,過上一段時間,他就能恢複正常了。”
刺蝟精目光一亮,起身道:“多謝聖僧指點,我這就回去勸他摘下紫金鈴。”
“勸是沒用的,甚至有可能會激怒他,導致事情更加難以收場。”秦堯擺手道。
刺蝟精:“……”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帶我去找那金毛犼吧,我幫你想想辦法。”在其沉默間,秦堯忽然說道。
他知道這金毛犼亦是八十一難,與其等對方上門,不如主動打上門去,反而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聖僧慈悲,小妖感激不儘。”
刺蝟精卻並不清楚八十一難的事情,心底唯有無限感激,再度跪地叩首。
“師父,我們回來了。”正當秦堯準備將其扶起時,伴隨著孫悟空的聲音響徹雲霄,一朵金雲驟然落下虛空。
“師父,這位美麗的小娘子是何許人也?”
落地的瞬間,豬八戒目光便被刺蝟精牢牢吸引住了,流著口水問道。
孫悟空眼中火光一閃,瞬間看透了刺蝟精真身。
但鑒於險些誤殺了陳光蕊一事,他沒再衝動的做些什麼,反而是靜靜等待著師父回應。
“她是誰待會再說,你們調查出來了嗎?擄走金聖宮娘娘的妖怪是誰?”秦堯反問道。
孫悟空道:“經我們兩個多番打聽,總算是問出來了,那妖怪名叫金毛犼,家住麒麟山獬豸洞。”
秦堯遂轉頭看向刺蝟精,笑著說道:“這不就巧了嗎?”
翌日清晨。
麒麟山。
獬豸洞。
滿頭金毛,麵似金光,邪氣凜然的妖王端坐石椅中央,俯視著下方被小頭目抓來的所謂神醫:“我聽說,世上沒有能難得住你的病症?”
華清顫顫兢兢的躬身道:“回稟大王,小人隻能治人,治不了妖神。”
金毛犼驀然起身,嚇得華清一屁股坐在地上,麵色蒼白,險些失禁。
“能治人就好,本座就是要你治人。”
華清眨了眨眼,心底突然沒那麼害怕了,詢問說:“大王讓我治誰,什麼病症?”
“是我的金聖宮夫人。”
金毛犼回應道:“不知為何,她患了一種奇怪的病症,彆人隻要一觸碰到她,便會如遭針刺,即便是本座亦是如此。”
華清:“……”
這種病症,簡直聞所未聞,甚至是無法理解。
不久後。
山洞外。
一朵金雲悄然飄飛至山洞上空,刺蝟精站在秦堯身旁,指著洞門說道:“聖僧,這便是獬豸洞了。”
秦堯遂轉頭看向孫悟空,詢問道:“悟空,你能在不被金毛犼發覺的情況下,以玄光鏡探測洞內情況嗎?”
孫悟空搖頭說:“不能,玄光鏡一體兩麵,但凡是靈感強一些,都能察覺到。”
“那就算了,我先看看其中是什麼情況。”秦堯擺了擺手,眼中迅速閃耀起兩團金光。
“我也看看。”孫悟空緊跟著睜開火眼金睛,與秦堯共同望向洞內。
洞府中。
通過懸絲診脈的方式為金聖宮診斷後,麵對金毛犼堪稱陰戾的目光,華清愣是沒敢說金聖宮脈象一切正常,隻道:
“大王,這脈象十分奇怪,在下需要一人共同會診,才能進行決斷。”
“此人是誰?”金毛犼詢問說。
“正是治好朱紫國國王的那位大唐聖僧。”華清說道。
山洞外,雲層上,所有人紛紛轉頭看向秦堯。
秦堯心中微動,立即說道:“走,快回去,等著這金毛犼來找我。”
孫悟空沒有絲毫遲疑,當即轉身,駕雲而去。
良久後。
金毛犼閃現至秦堯寢宮前,一拳崩碎脆弱房門,昂首挺胸,跨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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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床榻上,秦堯緩緩抬頭,明知故問:“你是誰?”
金毛犼懶得和他廢話什麼,抬手釋放出一股吸力,試圖將其從床鋪上吸附而來。
但當吸力鎖定秦堯身軀時,床鋪上突然飛躍出無數金色字符,形成一個金色光罩,將其庇護其中。
金毛犼眉頭一皺,驀然搖晃起右手上的紫金鈴,狂風滾滾,悍然吹向床鋪,然而光罩卻沒有絲毫變化。
見此情況,他無奈罷手,聲音沉悶地說道:“請聖僧出手,救一救我家夫人。”
秦堯搖頭說:“以你剛剛的表現來看,這可不是請人幫忙的態度。”
金毛犼眼中寒光一閃,忍著怒火說道:“我隻是太心急了,若有得罪,還請見諒。”
秦堯靜默片刻,緩緩說道:“你夫人得了什麼病?”
金毛犼輕輕呼出一口濁氣,回應說:“全身好似布滿針尖,彆人稍微觸碰一下,便猶如針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