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慢慢的,兩邊的電話就少了,我打秀玉的手機,經常都是打不通,有時候難得接通了,也是草草說了幾句,就說有事掛了。”
“我就覺得很奇怪,問秀玉是不是有什麼事,但一直也問不出什麼,我就跟我閨女說,你都嫁過去那麼久了,什麼時候跟女婿一起回來看看。”
“秀玉還是說忙,走不開,說等有空了一起過來,我跟老伴商量了一下,既然閨女沒空,那就我去看看他們。”
“結果這一去,隻見著了我女婿,說是秀玉正好有事出遠門了,我隻好給秀玉打電話,秀玉倒是接了,說的話也跟女婿說的一樣,在外辦事情,暫時回不來。”
“我在劉家等了幾天,一直沒見秀玉回來,實在是等不住,就隻好回去了。”
“後來我就拜托老張,到梅城的時候就去劉家看看秀玉。”
“是,這幾年我去過劉家差不多也有幾十趟,見到秀玉的次數不多,加起來大概五六回吧,每次也說不上幾句話,秀玉就說有事,得先去忙了,我隻好把楊老哥他們捎的東西放下就告辭了。”張師傅點頭道。
說到這裡,他歎了口氣道,“秀玉這孩子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很好的一個孩子,但自從嫁人之後,總感覺……感覺有些生分了。”
我問張師傅,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感覺異常的。
張師傅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說沒有。
“老張說得沒錯,不單單是你這樣想,我和我老伴也有這種感覺,總覺得秀玉自從嫁進劉家後,就不一樣了,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也很是冷淡。”楊大叔憂心忡忡地道。
“我老伴說,可能是玉秀嫁進了大戶人家,說話做事就得講規矩,不好跟以前一樣,可我總覺得事情有點奇怪,玉秀是我的閨女,這孩子是什麼樣的品性我最清楚。”
“所以我經常叫老張順道去看看秀玉,就是怕這孩子出什麼事。”
“自從秀玉的弟弟出事以後,我老伴的身體就一直不好,再加上想念女兒,在半個月前突然間就病倒了,一病不起。”
“秀玉還有個弟弟麼?”我問。
張師傅歎了口氣,給我解釋道,“楊老哥家裡本來有兩個孩子,可惜小兒子走丟了,這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
我點了下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這對於任何家庭來說,都是一道永遠無法痊愈的傷疤。
“我老伴病得迷迷糊糊,什麼都吃不下,就惦記著秀玉,想著見閨女一麵,我趕緊就給秀玉去了個電話,想著這回閨女總該要回來了吧?”楊大叔說到這裡,紅著眼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結果你們知道秀玉說什麼,她讓我們去醫院,醫藥費什麼的,她都給我們打過來,但是她現在太忙了,實在回不來。”
“我當時氣往上衝,實在沒忍住,就把她給罵了一頓!”
“秀玉可能也是氣著了,就掛了電話,之後我再打過去,她就再也不接了。”
“我實在沒辦法,就親自跑來梅城,想著去劉家找秀玉道歉,再讓她陪我回去看看她媽。”
“可我連著去了劉家好幾趟,都沒見到秀玉,一問就是出去辦事了,我找女婿,女婿也不在。”
“我實在沒辦法了,隻好就跑到曹家大宅這邊來,想著把女婿給堵住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