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來了,曹君武肯定也到了。
回頭一看,果然就見曹君武一馬當先,帶著衛東亭等人走了進來。
“你們倆怎麼也在這裡?”衛東亭終於看到了我們,皺眉問。
那曹君武卻是直接無視了我們,走到那妹子麵前,原本板著的一張冷臉也露出了笑容,“瑤瑤,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你。”
“瞎看什麼,問你們話呢!”衛東亭提高了嗓門道。
“這個不太方便說吧。”我有些為難地道。
“裝腔作勢,這有什麼不方便,說!”衛東亭冷笑。
話音剛落,就聽沈青瑤慍怒地道,“你們在這裡吵吵鬨的乾什麼?”
她這一口開,那衛東亭頓時就蔫了。
曹君武賠著笑臉道,“瑤瑤,我們要不……”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青瑤冷冷打斷,“我要睡了,你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沒理會笑容僵硬的曹君武,轉身就走。
“誰在那邊?”
忽然間遠處有人大喝了一聲,隨後就呼啦啦地湧過來一群道士,將院子團團圍住。
沈青瑤詫異之餘,也停了下來。
“出什麼事了,是我們!”衛東亭皺著眉頭上前問。
聽他的語氣,顯然和這裡的道士頗熟。
那領頭的道士大概五十來歲,身材魁梧,一雙眼睛在夜色中精光閃閃,要不是穿了一身道袍,說他是土匪頭子也有人信。
他隻看了一眼衛東亭,就轉過了目光,厲聲道,“剛才有人偷闖進道觀後院!”
“怎麼,有人跑進去偷竊財物?”衛東亭詫異地問。
那道士麵罩寒霜,冷聲道,“要是偷竊財物倒好了,咱們道觀就當是施舍了,隻可惜這些個賊子著實可惡,損毀了寄存在道觀中的福壽娃娃!”
“什麼福壽娃娃?”衛東亭詫異地問。
其他人也是麵麵相覷,都是大惑不解。
邵子龍衝我使了個眼色。
隻見那曹君武也轉了回來,皺眉問那個道士,“怎麼回事?”
那道士見曹君武來問,臉色稍霽,打了個手勢道,“拿上來。”
兩名道士抬著一個白瓷壇子走上前來,一麵寫著個殷紅如血的福字,另一麵寫著個漆黑如墨的壽字。
正是煉屍窯中的白瓷壇子。
“裡麵是什麼?”衛東亭把頭湊過去仔細看。
結果嚇得大叫一聲,連退數步。
其他人也看清了壇子裡的東西,都是大驚失色。
“你們在做什麼?”曹君武臉色一沉。
我一直在觀察著眾人的神色,尤其是這曹君武,不過一時間看不出這人到底是真不知道這事,還是掩飾的好。
“這壇子裡的,都是夭折的嬰孩,父母傷心之餘,就把他們交托給道觀,讓他們在道觀中享受香火,為來世積福,也就是福壽娃娃,這也是咱們道觀行善之舉。”那道士昂然說道。
我和邵子龍對視一眼,心說這牛鼻子也挺牛逼的,居然能讓他扯出這麼一通還能自圓其說的理由。
肯定是對方發現有人進了煉屍窯,乾脆搶先揭破,搞出了福壽娃娃這麼一個東西。
“原來是這樣。”眾人紛紛釋然。
“可恨的是,今晚上有賊子闖進福地,以為壇子裡裝了什麼寶貝,竟然把福壇打破了,驚擾了這些的孩子亡魂!”道士憤怒地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那道士忽然話鋒一轉,指著我和邵子龍道,“你們兩位,之前都在哪裡?”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目光,都刷的一下集中到了我倆身上。
場中一陣寂靜。
衛東亭眉頭一皺,說道,“你們兩個……”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笑著指了一下沈青瑤,“我們三個一直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