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海棠父親想帶著一家子破開牢籠,遠走高飛,結果夫妻倆雙雙溺斃在河裡。
所以那老頭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得想一個更加穩妥的辦法。
那就是詐死。
“搞半天,咱們三個都被這老家夥給當猴耍了!”邵子龍很是不甘心地罵道。
我走到門口,隻見空中陰雲密布,外麵一團漆黑,回頭道,“那咱們肯定也不能順他的意。”
“怎麼說?”邵子龍疑惑。
“把這房子給點了,再追出去。”我說。
邵子龍愣了一愣,隨即樂不可支地道,“你可真夠損的,我來點,我來點!”
說著手指向前一劃,指間就多了一道黃紙符籙。
這倒還是頭一回見邵子龍用符籙,隻見他隨手一抖,符籙發出啪的一聲脆響,繃得筆直!
邵子龍輕輕一揮手,那道符籙就在空中平平地飛了出去,隨後符籙的一角無風自燃,嗤地冒起一團橙黃色的火焰。
符籙一觸到牆,那火苗立即暴漲,順著牆壁飛快蔓延,轉眼間整個房間就被大火給吞沒。
但奇異的是,這房間中雖然堆放了大量的紙張文件,但那火焰首先吞沒的卻並非是這些易燃物,而是屋子裡那些血汙和肉渣。
這是因為,邵子龍用符籙引出的這團火,並非是普通的火焰,而是陽火。
“行了。”我看燒得差不多了,就帶著海棠往樓下去。
邵子龍更是一馬當先奔在前麵,大叫,“我往這邊,你們那邊,分頭追,彆讓那老家夥跑了!”
這嗓門響的,估計幾裡外都能聽到了。
我們折騰了一陣,又趁著這個機會把整個瘋人院都很快地轉了一圈。
此時的瘋人院裡,除了我們三個之外,還真就是空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
彆說那院長,就是那四個“高冷”的護士姐姐,也早不見了蹤影。
看來對方早就做好了打算,故意借機先把護士支走,再來個自爆,真是導的一手好戲。
“你說那老家夥現在是不是恨得牙癢癢?”
邵子龍回來跟我們彙合,笑嘻嘻地問。
“他還有時間咬牙?”我反問。
“也對。”邵子龍樂道,“估計忙著跑路呢,不過這老家夥也是想得美,以為這樣就能脫身皮去逍遙了?”
這院長明顯知道很多事情,他想這麼稀裡糊塗的一走了之,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總得把他逼出來。
“你姐姐說不定真的自己走了。”
見海棠悶悶不樂的,我和邵子龍又輪番安慰了幾句,總算讓這小姑娘稍稍安心。
既然人找不到,這石門村又回不去了,我們三個人就乾脆找了個房間,翻出爐子來,把帶來的烤魚之類的,在爐子裡熱熱,三個人一起給包圓了。
等吃飽喝足,這才啟程返回梅城。
回到城裡的時候,天還沒亮,就近找了個旅館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打了個車來到了杏花老街,正好碰到鐵頭和小杆子拉了一車的水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