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趕緊阻止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是中了邪,但細細查看以後,又發現不對,貧道連用了多種法子,卻是毫無用處,那人臉上的傷十分怪異,根本無法捏攏,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
說到這裡,玄悔長歎了一口氣。
“難道師父當年遇到的就是……”清風和明月二人驚道。
玄悔微微頷首,“雖然有些許不同,但非常相似。”
“那後來怎樣?”我問道。
“當時是貧道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眼前,又是愧疚又是激憤,當時就發誓,一定要找出那禍害人的東西來!”玄悔說道,“這之後我貧道就守在了水鬼河旁,這一等就是數日。”
“直到第五天的深夜,貧道沿著水鬼河走動,忽地聽到前方傳來一聲異響,等貧道趕過去,就見夜色之中,一人滾倒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不停地翻滾,嘴裡發出荷荷之聲。”
“在距離那人數米遠的地方,還站著一個人,那人的長相十分醜陋,臉上儘是疙疙瘩瘩,幾乎已經無法分辨出五官。”
“貧道又驚又怒,立即出手,隻是沒想到那人的法術詭異無比,貧道非但沒能拿下對方,反而被對方製住。”
“那人並沒有下殺手,反而把貧道扔在了地上,就此離開,貧道正想起身,就覺腦海中一陣劇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麵鑽動,甚至耳中還產生了幻聽,竟不由自主想要把自己的腦袋給扒開。”
“額頭更是一陣麻癢,似乎麵皮就要裂開,貧道勉強保持著一絲清醒,以紫薇咒打入額頭。”
“可這也就隻能是暫時遏製,時間一久,就是紫薇印也無法壓製住那種想要把腦袋扒開的衝動。”
“就在貧道垂死之際,突然額頭一涼,原本迷糊的神智也為之一清,貧道這才看清,是一名女子蹲在我麵前,將手掌按在了貧道額頭上。”
“隻覺一股清涼之意從額頭灌入,緩緩遊走全身,貧道迷迷糊糊就昏睡了過去,等再醒過來,就見一人仰臥在地上,臉皮向兩邊扒開,雙手撐在地上,抓入土中。”
“在那人身邊,還蹲著個女子,戴了一雙手套,正翻開那人的臉皮凝神查看。”
“貧道知道這位就是救命恩人,起身走了過去,卻也不敢打擾,隻在一旁看著,等到那女子查看完畢,這才上前感謝。”
“那女子卻並不說話,隻是把手套摘下,轉身就走,貧道當時還以為,自己是哪裡惹了對方生氣,趕緊追了上去。”
“對方停下腳步,看了貧道一眼,微微蹙眉,折下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一行字,這時貧道才意識到,這位女子原來是不會說話。”
啞婆婆?
其實早在玄悔提到一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時,我就在猜測,是師父還是啞婆婆。
此時聽他這麼一說,那就應該是啞婆婆了。
“師父,這位……這位前輩寫了什麼?”清風和明月忍不住問道。
“她說……”玄悔神色有些複雜,“龍虎山的秘術還是有些東西的,你的死活與我無關。”
“好大的口氣。”清風和明月二人有些不滿。
玄悔瞪了二人一眼,嗬斥道,“不得胡言!”
“是。”兩人見師父發火,趕緊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