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之破碎流年!
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人族邊疆青城的邊防是最為鬆垮的,最明顯的例證便是作為一個無比重要的邊關城市,青城的人口數量已不亞於皇城周邊地帶,然而,鬼族的潛入和刺殺在青城卻是時常發生的事。
但是沒有人指責青城的邊防。
因為不敢,誰都不敢去指責那位打服了一眾軍人的青城唯一年輕將軍,也能明白為什麼這個涼王朝建立以來最年輕的將軍能被所有人所認可。
更重要的是,無從指責。
那個年輕的將軍更本沒有任何的把柄流露在外。而且,他更是從未打過一場稱得上是敗仗的仗,哪怕是敗了,也是敗得讓人挑不出一丁點的刺。
而他領命鎮守著的青城雖說防守最為疏鬆,但是從未出現過什麼惡性事件,因為,那個年輕將軍負責打仗,而所有有關於什麼潛入之類的問題,都由那個年輕將軍的副將來管。
由於年輕將軍對於邊防的格外疏鬆,那個副將的活兒也就格外的多。
副將是當事人,當然也就知道格外的多是怎麼個多法,比如此時,在青城城牆邊的軍營裡的一個房間內,燈火通明,屋內的唯一一個桌子上仍然堆著兩堆大約半人高的文件。
其中一遝,是處理完了的文件,而另一遝,則是還未處理的文件,而那遝還未處理的,細看,似乎還比那遝處理過的高那麼一兩公分。
桌子前坐著個年輕人,正一臉愁容地對著自己麵前的兩大遝文件,嘴裡叼著一支筆,念叨著“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突然,砰地一聲,有一人從門外把門踢開。
屋內那個正努力和自己麵前的文件做著抗爭的年輕人頭也不抬,對著門口便是惱火地吼道“誰啊,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工作了!還有,沒人教過你小子踢門是不禮貌的嗎?要不要重新回訓練營裡訓練一遍讓你的禮儀老師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軍禮?!”
他開口就是數句嘴炮。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見鬼了!他媽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年輕人拍案而起,罵罵咧咧地吐掉了嘴裡叼著的筆,正打算看看究竟是誰敢在深夜不敲門闖入自己的辦公室時,頭一抬,便看到了一張令自己終生難忘的臉。
那張臉,英俊帥氣,卻帶著仿佛萬古不化的寒氣,深不見底的眼瞳似是要讓人沉淪。
這是一張能讓所有女子為之瘋狂的年輕男人的麵龐。
然而,年輕人見了這張臉,卻是像是看見了什麼極度令人驚恐的事物一般,所有罵人的話全部被他吞入腹中。
“韶,韶,韶將軍”關鍵時刻,年輕人開始結巴起來。
忽然,他哈哈一笑,自言自語道“不對,韶將軍他怎麼可能深夜造訪寒舍呢,一定是我勞累過度看錯了,而且將軍他還抱著個女人?!”他聲音驟提,猛然回頭,仿佛是看到了什麼駭世驚俗的事情一般。
“你,你你真的是韶將軍?
自來時便向雕像一樣站在原地保持著抱著懷中女子姿勢的韶念看著像小醜一樣在自己麵前亂蹦的副將,此時終於皺眉,有點不耐煩地冷冷開口道“閉嘴。”
韶念心情本便有些不好,此時看到自己的副將還在自己的麵前一副八卦的模樣,頓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淡淡一挑眉。
副將訕訕閉嘴。
韶念就保持著站副將在辦公桌前的姿勢,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副官,瞟了一眼桌上成堆的文件,一副你自己來彙報自己在乾什麼的表情。
副官搓搓手,訕笑,他不太能理解韶將軍那個麵癱所表達的意思。
“那個”
副官終於忍受不住這種低到令人頭皮發麻的低氣壓,抿了抿嘴,乾澀道“我”
低氣壓在這一刻被打破。
“我讓你什麼時候之前把軍事資料批完的?”韶念根本沒有讓副將解釋的意思。
“日落之前。”副將捏著衣角,緊張道。
很難以想象一個足以在戰場上能夠號令一方,大殺四方的人在另一個人麵前能唯唯諾諾得像一個被自己的夫人捉奸在床的男人。
但此時的場景就是這樣,哪怕韶念一手抱著個人,他那氣場還是那麼強大,足以讓近他身的人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千裡冰封,萬裡雪飄。
此時的副將就是這種感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隻能僵在那裡任韶將軍宰割。
“你完成了嗎?”
“沒,沒有。”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
“所以?”韶念不帶一絲感情地反問。
“按軍法第xx章xx條,扒光綁在訓練場上示眾,以此警醒。”抱著必死的決心說完這句話後,副將一下子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韶念的大腿,“將軍你饒了我吧,就算讓我去死也不要讓我扒光示眾啊……”
說完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就這麼抱著韶念的腿哭天喊地了起來。
副將可忘不了前兩次自己被韶念扒光示眾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