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之破碎流年!
副將在幫鏡手忙腳亂地拆開繃帶後,便帶著鏡來到了一間房間門口。期間,自然少不了一番雞飛狗跳。
鏡並非自己不想拆繃帶,而是根本被繃帶綁得無法動彈。她不知道那個幫她幫繃帶的人是怎麼想的,是要控製她的行動能力嗎?
真的是,無言以對。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嗬嗬,問個清楚。
在一旁扶著鏡的副將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皺了皺眉,疑惑道“奇怪了,這天明明挺暖和的啊!怎麼會”
鏡忽然轉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副將的動作驟然僵住。這又是哪裡得罪她了?副將不明所以。
就在副將感覺被鏡那幽深的目光憋到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房間內,一道聲音響起。
“進來吧。”那道聲音淡淡的,輕輕的,該死的好聽,卻是直接在鏡和副將的耳邊響起!
鏡在聽到那道聲音的一瞬間雙眉眯起,瞳孔縮小,雙手握緊,雙腿不經意間微微移動,已然進入戰鬥狀態!
這純粹是鏡的本能反應。因為鏡感覺,屋內那個說話的人,很強。強到以她現在的力量根本連一招都借不下。鏡希望自己的感覺是錯的,但不幸的是,鏡的感覺,一向很準。
“怎麼了?進去”副將有些疑惑於鏡在一瞬間的異常。他隨手捅了捅鏡,然後,他在下一秒,就感到了致命的威脅。
因為在剛剛,副將從鏡那深不見底的雙瞳中看到了令人發寒的滔天煞氣。他能感覺的到,那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進來。”就在此時,房間中那道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
鏡深呼吸,壓下自己身上的殺意,然後和副將走入房間。說是走入,還不如說副將是被鏡拖進來的,因為剛剛副將被鏡直接嚇到腿軟。
屋內極為寬敞明亮,巨大的窗前有著一張辦公桌,桌子上被整理得井井有條。從辦公桌前的座椅這個角度透過窗看,可以俯瞰整個青城軍營。而在房間的另一邊,則是有著一個書櫃,書櫃上滿滿當當地擺放著各種軍事資料和書籍。書櫃旁擺放著一張木桌,木桌兩遍各有一個椅子,桌上,則是放著兩杯水。
此時,有一個男人,正坐於木桌旁。
他右手撐著臉,似是在沉思,左手則是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敲擊聲。修長的雙腿翹起,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卻是沒有半點痞氣。
那側影,該死的好看。
陽光自透明窗外灑落,紛紛揚揚,為那側影,添了一份不真實。
鏡一時間,竟是微微失神。
但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屋內沒有他人,那就是說,剛才說話的就是那個好看的男人。
好險剛才若不是自己的警惕發揮了作用的話,那說不定自己還真的被他給迷住了。
鏡,你的殺手素養去哪了?
“記住,在殺手麵前,男的和女的沒有區彆!”鏡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在剛剛入門時師傅對她說的一句話。
她在一瞬間恢複極度的冷靜。
“將軍,人帶來了。”一旁的副將恰在此時出聲。
聽到副將的話,鏡的目光再沉。這個韶念,能夠輕而易舉地讓她失神,那就意味著,他,絕不如資料上那一堆信息所描述的那樣簡單。
“你先出去吧。”淡淡的聲音再度響起。與此同時,男人轉過身,將自己的正臉轉向鏡,“你,過來坐下。”
副將告退,推門離開。
這,真是一張讓人驚豔的臉。當鏡在韶念麵前坐定,開始近距離觀察他時,她忍不住在心裡感歎。
雖然說用驚豔這個詞來形容麵前這個男人的容貌有些不妥,但鏡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麵前的男人淺笑,看著鏡,瞳中卻是一片冰寒。
“久仰青城韶將軍大名。”鏡勾唇,露出最標準的微笑,就這麼直直看著韶念那沒有一點溫度的眼睛,絲毫沒有一絲恐懼。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話,任何人都不會相信麵前這個穿著一身古裝,風度翩翩的男子就是青城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韶將軍。此時的韶念,身上非但沒有半分戰場上煞氣,更多的,則是像是一個儒雅的書生。
韶念挑眉。這個女人,既然知道自己身份,還如此無所畏懼,那麼,絕對不簡單。
“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那麼,你又是誰?”韶念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麵前這個讓人看不透的女子。明明隻是一個少女,也隻有六重天巔峰不對,隻有六重天上境的修為,那為什麼,會如此神秘?
“洛漪。”鏡報出了自己偽造的身份。其實按照嚴格意義來說,洛漪這個名字不算是假的,那本來就是鏡的真名。隻是,鏡這個代號用得習慣了,也就漸漸忘了自己的名字。此時時隔多年再次說出時,反而感覺有些陌生。
“洛漪?”韶念重複著這個名字,片刻後抬頭望向鏡道,“這個名字不錯。”
鏡忽然有些不安。
“青城本地人?”
“不是。”
“來青城乾什麼?”
“隨父母經商。”這是偽造的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