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衡的結果自然是舍小保大,把戴達的往事給講出來。
聽著蘇澄的講述,夏侯明德神色不住變化。
居然還有這麼傻的絨族少主?
把自己變成女子,去青樓接客,最後還被太尉派出的人害死了。
蘇澄所講的事,大部分都是事實,部分細節被他改了下。
夏侯若在一邊聽著,當日在東州的往事一幕幕浮現,跟蘇澄所講的情況似乎都很貼合。
等到蘇澄講完戴達的故事,夏侯明德道“所以說,太尉把一個死了的絨族少主拿出來栽贓,就是他最大的敗筆?”
“不錯!現在的絨族少主,是一個叫戴賢達的年輕人。”
聽了這話,夏侯明德要跟妖族開戰的心思淡了點。
如果太尉是在欺騙自己,那麼自己答應了他的請求,不就是遂了他的意?
看來這場仗不能打了!
要開疆拓土,多的是機會,何必在這個時候呢?
當務之急,是看看邵成峰有什麼異動。
“姐夫,朕明白了!這場仗,朕不會同意打了!”
蘇澄舒了口氣,覺得此事算是完美解決了。
不料,夏侯明德突然問道“姐夫跟妖族之間,是不是關係很好?要不然為何他們稱你為‘天定之人?’”
蘇澄心道原來你這小舅子還是蠻慎重的,連你姐夫的底細都要扒清楚。
“陛下,妖族確實稱我為‘天定之人’,也想搶奪我,但是最後,臣與他們其中的佼佼者成為了朋友,發現他們並沒有覬覦我大易的心思。”
夏侯明德冷哼道“有沒有這種心思,不是他們說說就能知道的。”
蘇澄心想,既然今天話都說到這裡了,乾脆就多說一點吧。
“陛下,如果這事是妖族祖魂的意思呢?”
夏侯明德果然反應不一樣了“姐夫,這話什麼意思?”
“陛下知道妖族祖魂南星嗎?”
夏侯明德道“這個朕自然明白。妖族祖魂就是妖族最高的存在,她的意誌,就是妖族行事的準則。你意思是,妖族祖魂表示不會對我大易有想法?是她親口對你說的?”
蘇澄搖搖頭“我沒有接到妖族祖魂的親自諭示,但是鱗族聖女是這麼告訴我的。”
“鱗族聖女?”
大易朝這邊,對絨族和羽族的情況知道得最多,而對孤懸海外的鱗族,並不是那麼清楚。
“鱗族聖女可以說是妖族三支新一代的佼佼者,說她未來能統禦妖族三支都不為過。她的修為是武道十九柱,不亞於國師。”
“這聖女跟姐夫什麼關係?”
夏侯若也問道“夫君,你是怎麼認識這位聖女的?”
蘇澄笑道“娘子,那位聖女你也見過,就是東州不思歸的頭牌,京墨姑娘!她全名叫盛京墨!”
夏侯若不愧是女子,注意力往一個奇怪的方向延伸“我記得夫君在東州時並沒有去過不思歸這些地方,你怎麼知道盛京墨是不思歸頭牌,還知道她是鱗族聖女?而且一個聖女,怎麼可能在青樓待客?”
夏侯若對於盛京墨自然不會陌生,但是不知道她有這樣的偽裝,而真實身份居然是鱗族聖女,所以有必要追問清楚。
蘇澄覺得,今天的自己,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解釋、編故事了。
於是,他把盛京墨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夏侯明德靜靜聽著,到了最後才問道“姐夫跟這位鱗族聖女又是什麼關係?”
蘇澄道“她視我為妖族最尊貴的客人,完全按照祖魂吩咐對待我。”
聽了蘇澄解釋,夏侯若打消了自己心頭的疑惑,沒有去懷疑蘇澄跟盛京墨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