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低語森林,那片森林深處有時拉比們的錨點,我會呼喚大家來治愈你的。
許蓧疼得說不出話,隻能輕輕頷首。
[抱歉,麻煩你了。]
沒關係的,隻是……
[隻是什麼?]
如同呼喚其他時拉比引動生命之湖,那麼這個時空的負荷會大大提高,從而要求時拉比們不能久留。
[難道說……]
嗯……這樣的話,治療完那菈許蓧後,我們就都要回去了。
[……]
那菈許蓧?
[賢者的事情還沒做好,我……不能這麼早回去……]
許蓧眸子微微閃爍,最後睫羽微垂,在心底說著。
但少女的糾結如何能逃過時拉比的心靈感應,來到這樣危險的世界這般久,恐怕對“回家”二字,早已期盼得夜夜夢囈了。
沒關係的,那菈許蓧,相信大家吧。
[我……一直都相信人和寶可夢之間的可能性,但是……]
[如果我有能力,讓死傷少一些,我還是……]
一直沉默的裂空座突然出聲有必要麼?
[什,什麼?]
生殺傷亡,一直都會存在,在你看來無數生命隕落的殺戮,在曆史長河中,也不過是渺小水珠,掀不起絲毫波瀾。
有必要為了這樣微不足道的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麼?普遍理性而言,這種事情毫無意義。
[我……]
許蓧抬了抬眸,心聲卻戛然而止。
她該怎麼回應自己自相矛盾的舉措?
明明知道曆史並非是由重要曆史人物真正創造的,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做些改變。
[嗯……]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我最討厭可是、但是了。
一聽到少女優柔寡斷的措辭,沉悶大叔秒變暴躁老哥,裂空座不耐煩道。
你的傷勢很重,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妄想去幫彆人,真是天真。
[嗚……]
[可是,可是……]
彆說可是!我最討厭可是了!
[嗚嗚……]
……
[嗚……]
說吧,你要說什麼。
[可是……唔,隻是,你剛剛不是還說‘汝之理念,可傳誇後世’嗎。]
……
[裂空座大人?]
你現在還打算做什麼?如果是短時間能解決的,我可以幫你做完,然後你乖乖去療傷,回家,這才是小孩子該關心的。
[嗯……嘿嘿,謝謝你,裂空座大人。]
……
人類,報上汝之真名。
[誒?哦哦,我叫那菈許蓧……啊,不對不對!是,稚名許蓧。]
稚名許蓧……嗯……
叫我,曜。
[誒,這是名字嗎!好棒誒!]
擁有神職的我之真名,不可以言於他人。另外,如果你還想做些什麼,還有半小時給你,超過這個時間,你的傷勢就必須馬上處理。
[那……你可以幫我嗎?]
……真是會得寸進尺啊,孱弱的人類少女。
[可以嗎……曜?]
……你要做什麼。
[我想把這片地方的風雪吹走!]
……
哦豁,真是……有些誇張的願望呢。
[能做到麼?]
我做不到。
[唔……這樣呀,也沒關係啦嘿嘿,我其實隻是隨口說的,做不到也……]
但是我們可以。
[做不到也……誒!!]
如同是婉轉的針線繞過層層阻礙,紮入腦殼,突然起來的頭疼讓許蓧身子微顫,眉頭緊皺。
腦海之中仿佛有處如同發射炮台般的地方,無比醒目地亮起,被那闖入的針線牢牢纏住。
[那是……弦?]
時拉比適時的解釋道是[弦],是人類的弦,但那菈許蓧的弦很特彆,或者說那菈許蓧的腦袋很特彆。
[……真是很有趣的比喻呢。]
不是比喻哦,時拉比接著說道,那菈許蓧的腦袋像是被人開了一個口子,因此藏不住心事,容易被偷聽心聲。但也因此讓寶可夢的言語,能通過這道口子,進行心靈交流。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許蓧的[弦]成長得很快,鑽出了口子,如同鑽出了束縛果實成長的箱子。
[嗚……我頭好疼,現在根本聽不懂你的意思啦!]
嗯……那簡單點說,就是裂空座作為主動方,在溝通你,進行a進化的弦共鳴。
[哦哦,這樣就能理解了,a進化呀……哈?!]
[我,我,我!!!我和裂空座a!!!]